晨曦温柔地洒在青灰色的屋檐上,似一层轻纱轻轻覆盖,将梧桐叶的影子巧妙地筛成了点点碎金,宛如繁星般密密麻麻地铺洒在厨房的窗台上。谢星辰轻柔地摘下烤箱手套,瓷盘里的蔓越莓司康犹如一个个灵动可爱的小精灵,正欢快地冒着丝丝热气,那糖霜在晨光的映照下,恰似不经意间撒落的一把璀璨碎星,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他微微转头,目光落在了餐桌旁。胖爷正尽情地喝着豆浆,那咕嘟咕嘟的声音仿佛是一曲独特交响乐中的鼓点,格外响亮。他那络腮胡上沾着的奶泡,恰似冬日里刚刚落下的初雪,纯净而又可爱。而那藏蓝色的围裙兜着的半袋面粉,仿佛是他昨夜努力学做曲奇时留下的“独特勋章”。他圆滚滚的肚子把围裙带子撑得笔直,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顽皮顽童,那憨态可掬的模样着实令人忍俊不禁。
苏璃月身着一件淡紫色针织衫,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腕。她正手持银叉,优雅地切开拿破仑蛋糕。
奶油不小心沾在了她的鼻尖,可她笑起来时,那酒窝里仿佛盛满了甜蜜的蜜汁,月牙眼弯弯的,恰似两弯温暖的泉眼,透着无尽的温柔:“星辰,这酥皮的层次感简直绝了,就像把云朵含在了嘴里一样。”陶小瓷扎着俏皮的双马尾,卫衣口袋里露出半截彩铅,腮帮鼓鼓的,如同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巧克力酱蹭在了她的嘴角,她却毫无察觉,嘴里还含混不清地附和着:“比我画的马卡龙还好看......”话音未落,嘴里的碎屑便扑簌簌地掉进了牛奶杯,惹得胖爷忍不住拍桌大笑起来,笑声震得豆浆都晃出了杯沿。
谢星辰静静地倚着橱柜,微笑着看着他们。忽然,他注意到陶小瓷卫衣上的卡通图案十分可爱,那是陶小瓷用烤箱余热为自己精心烤制的t恤画。阳光透过纱窗,柔和地洒在苏璃月的碎发上,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边。胖爷的倒影在牛奶表面晃成一团暖黄,这样温馨的画面让他不禁想起在运河边胖爷煎饼摊前的那个美丽夕阳。
原来,从碎片记忆洪流里打捞的技艺,真的能在现实中温暖人心,就像此刻苹果派的甜汁缓缓漫过舌尖,混合着热牛奶的温度,共同编织成了人间烟火的美妙经纬。虽然内心并不清楚暗影盟的具体实力,也不知道他们带来的威胁究竟有多恐怖,但是谢星辰内心隐隐涌动着一种小小的兴奋,仿佛想要向着这帮家伙大声叫嚣喊话:“不服吗?开口吧,你们的能力我全要!”
“明天想喝甜豆浆还是咸豆花?”谢星辰在给胖爷续豆浆时,不经意间瞥见他袖口磨破的线头。这个总是把“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挂在嘴边的男人,此刻正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抿着司康上的糖霜,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是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梧桐叶在窗外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私语,风轻轻卷起远处的煎饼香气,使其钻进厨房,与烤箱里残留的黄油香奇妙地缠绕在一起。原来,幸福从来都不是什么宏大的叙事,而是有人把你的喜好深深地记在心里,是早餐桌上的笑闹声欢快地撞碎晨光,是复制的技能渐渐长出真实的温度,在平凡的日子里慢慢酿成了一杯甜酒。
苏璃月今天的工作并不多,上一个项目的插画都已经基本完成,只剩下后期的整理和配文工作,工作室的其他人自会妥善处理。公司新的项目要到下周才能发到工作室,所以这个家伙就像在度假一样懒散。
陶小瓷坐在苏璃月身边,两人兴致勃勃地聊着一个陶瓷金步摇的样式设计。如今陶小瓷的工作主要是保护谢星辰和苏璃月这两个新进的异能觉醒者,既然两人都没什么事,便商量着去运河边写生。苏璃月还顺便带了几块糕点给刘大爷和陈大爷,按照以往的经验,九点之前他们应该都在,但是如果太晚的话他们就会吃过早餐了。
众人的讨论声渐次扬起时,谢星辰望向窗外。阳光正爬过晾衣绳,把苏璃月的白衬衫晒得蓬松柔软,陶小瓷的陶泥坯在窗台投下七道光影。他忽然明白,命运赋予的从来不是冰冷的能力复制,而是让自己成为纽带,将离散的星光缀成银河——就像此刻,胖爷的豆浆杯与陶小瓷的牛奶杯碰在一起,发出清响,恰似人间最温暖的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