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这本该是充满喜悦和温馨的时刻,可瞬间气氛就变得无比压抑。二狗每天耷拉着脸,那表情仿佛能滴出墨来,嘴里一刻不停地辱骂着我:
“你这个无能的东西,只会生个赔钱货。”
我躺在炕上,身体还虚弱不堪,却要承受他这般恶毒的话语,真是欲哭无泪。我满心委屈,忍不住反驳道:
“这能怪我吗?再说,女儿不好吗?女儿也是我们的亲骨肉啊!”
然而,二狗根本听不进去,依旧骂骂咧咧:
“生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用?连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
我望着襁褓中那粉嘟嘟的小脸,心如刀绞。我的宝贝啊,妈妈没能给你一个温暖欢迎的出生时刻,妈妈对不起你,可妈妈也很无奈,妈妈不想让你在这样充满嫌弃和怨念的环境中长大。
可是,我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没到半个月,二狗在半夜时分又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的,想做那个事。
我刚生产完,身体还未恢复,虚弱地抗拒着:
“别碰我,我身子还没好。”
二狗却不管不顾,嘴里嘟囔着:
“都这么多天了,能有啥事。”
我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还有没有点人性,我还在坐月子呢!”
二狗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我拼命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气,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受创,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坠入了无底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
我左右为难,本来从一开始准备离开的心思被新出生的宝宝彻底给磨灭了,因为我实在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宝宝,以前的想法也随之消散!就想着伴随着宝宝一起过下去吧!
可是现在,二狗的行为让我再次改变了主意,更加坚定了自己离开的想法,如果有可能,带着宝宝一起离开,如果无法做到,那就独自离开!
二狗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已经开始对我动手了。那一次,因为我给他的洗脚水过烫了,直接起身一个嘴巴子甩过来:
“你想烫死我啊!一点事情都不会做,真是个废物!赶明下地干活去!”
二狗嘴里骂骂咧咧道。
而我的脑袋中还在“嗡嗡嗡”的响个不停,脸上火辣辣的疼。那一刻,心中的愤怒、委屈和绝望交织在一起。我捂着被打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曾经还对我有过片刻的温柔,如今却只剩下粗暴和冷漠。我暗暗发誓,一定要离开这个恶魔,一定要摆脱这种痛苦的生活,宝宝啊,妈妈就算拼了命,也要给你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孩子满月的那一天,全村的村民都热热闹闹地来喝喜酒,我却独自躲在房间里,没有出去给二狗撑场面,满心都在思索着自己以后的出路。二狗倒也没理会我的行为,自顾自地在外面忙碌着招呼乡亲们,那天他高兴得又喝了好多酒,醉得东倒西歪、一塌糊涂!
我坐在房间里,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带着孩子一起逃跑。可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石头没有喝酒,上次就是因为他的警觉才及时喊醒了二狗。要是生的是儿子,或许我还能以此威胁到他,但如今是个女儿,他根本就不在意。
在二狗的日夜摧残中,终于熬过了三个月。我心中隐隐有预感,二狗不会轻易放我离开,但我还是想争取一下,至少得清楚他的想法,才能更好地规划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