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的蒋迪,慢慢地骑着赛车,思绪仍沉浸在刚刚与芮平倭的接触中。她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红色信号灯闪烁,车辆川流不息,而她却仿佛置身于喧嚣之外。略作思忖,她将赛车停好,转身走进旁边公园的休闲健身区,在一张连椅上缓缓坐下。清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她身上,却未能驱散她心中的忧虑。
思索了许久,她掏出手机,先拨通了市委书记韦庚申的电话,简明扼要地汇报了芮平倭在平原县中医院治疗的情况。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是一声明显的惊讶,紧接着是一句平静却意味深长的“知道了”。蒋迪微微皱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她明白,一不小心就会卷入一场风暴之中。
接着,她又拨通了军区司令员林凯的电话。同样的,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林凯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同样以一句“知道了”作为回应。蒋迪看着手机屏幕,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仿佛对这样的反应早有预料。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去推着放在一旁的赛车,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
与此同时,在申城的一处静谧茶室里,省委书记古湘南正陪着客人品茶。茶室布置得典雅精致,茶香袅袅,古湘南与客人相谈甚欢。然而,这份惬意被来到身侧的秘书轻声打断。“古书记,殷都市韦庚申的电话。说是有急事给您汇报。”秘书走到古湘南身边,微微弯腰,低声说道。
古湘南微微一怔,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对客人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说罢,他起身走出包间,接过秘书递来的手机,轻轻“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韦庚申的声音传来:“古书记,打搅您了。就是芮平倭将军有消息了,他现在正在平原县中医院接受治疗,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军区司令员林凯同志正在按军方的规定进行安排。我们刻怎么办合适,请您指示。”韦庚申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谨慎与恭敬。
古湘南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好,我人还在申城,我马上安排,明天早上九点,我们医院见吧。具体的安排,我再电话给你。”韦庚申赶忙答应一声,两人便挂断了电话。古湘南站在原地,目光望向远方,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与后续的安排。
第二天上午九点一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平原县中医院的走廊上。省市一把手儿、省军区两位领导准时来到了芮平倭的病房门口。在门口站岗的林凯一眼便认出了众人,赶忙上前,脸上露出尊敬的笑容,与众人一一握手问好。随后,他压低声音,向众人简要地交流着芮平倭的情况,众人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神色间透着关切与凝重。又商议了一下,林凯就进门去将蔡国旗叫了出来。蔡国旗又进去请求了一下,示意众人一起进去。
众人轻轻地走进病房。芮平倭正半躺在病床上,看到众人进来,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古湘南率先走上前,弯下腰,面带微笑,语气关切地说道:“芮老,听到您在平原县中医院接受治疗,我们来看看您,看着您康复的挺好,我们倍感欣慰啊!”省长也在旁边连连点头。
芮平倭笑着摆了摆手:“让你们费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这要感谢杨医生和李君兰两人的日夜守护和治疗啊。”
省军司令员卢怀恩则是蹲下来,握住了芮老的手说道:“老首长,您这些天像消失了一样,就是找不到您的消息,您不知道,我们几个有多担心啊!”然后就流下泪。杨澜生后来才知道,在对越自卫反击中,他是芮平倭的参谋,两人有师生之谊。
“呵呵,你这是干什么,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知道,还走不了啊!”芮平倭笑道。
“老首长,在这县级医院治疗,条件毕竟有限,我们都不太放心啊。您看是不是尽早安排回京城,那里的医疗资源更丰富,对您的康复肯定更有利。”省长关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