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能背出来的中医经典都有什么?”她突然问道。
“《黄帝内经·素问》全篇、《伤寒杂病论》全篇 和《难经》全篇。”其实这都是小时候跟着一位亲戚学习时,在他的要求下强背下来的,这半年来,我重新学习时,又认真读了几遍,倒还能记得清楚。”杨澜生回道。记忆中浮现了出了了幼时在药香萦绕的才宅中,被亲戚拿着戒尺逼着逐字背诵的画面。这半年来重温经典,书面间的批注都被摩挲地发皱,字句就又在脑海中鲜活起来。
其实他还能背出《神农本草经》和《脉经》,但看到她有点惊讶的表情,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就没有说出来。他知道,如今的中医界,典籍是案头常客,熟知这些经典的内容,但能全篇背诵、烂熟于心的人寥寥无几。
简单吃完了饭,她就回宿舍去休息了,她和杨澜生一样,有午休的习惯。杨澜生就目送她进了医院后面的家属区大门,感觉她快步走路时的优雅身姿恍惚与记忆中的黎媛青重叠,不由在心中长叹了一声,转身来到了肺科的候诊区,一看没有一个,就干脆在椅子上躺下来休息。
下午,诊室里陆续迎来的皆是复诊病人。常东平迅速调整状态,以一贯的专注与专业投入到工作中。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病人在这略显紧张的就医环境中感受到安心。
杨澜生则如同一块干燥的海绵,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常东平,全神贯注地看着整个诊疗过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手中的笔如灵动的舞者,在纸上不停跳跃,快速地记录着。不一会儿,本子上便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字迹,十几页纸很快被填满。
期间,林琳不经意间扭头看向杨澜生,只见的笔记本纸页上,除了工整的文字记录,还画满了各种各样奇特的符号。那些符号有的像绽放的花朵,形态各异,有的则似蜿蜒的线条,相互交织。林琳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惑,这些奇怪的符号到底代表着什么呢?是杨澜生自己独创的速记方式,还是与中医诊疗相关的特殊标记?她满心好奇,却又不便打扰杨澜生的专注,只能将这份疑惑暂时埋在心底,待合适的时候再询问。而杨澜生丝毫没有察觉到林琳的目光,依旧沉浸在记录常东平诊疗过程的世界里,为自己能获取到如此多宝贵的知识和经验而暗自欣喜。
临近下班时分,诊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陶诗吟领着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个子足有一米八,留着男式长发,面庞轮廓分明,一脸英气,虽已年约五十六七岁,但周身仍散发着一种沉稳的气质。
陶诗吟这个女人,虽已年届四十九岁,但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在她身上留下的是成熟与优雅的韵味。她身着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色工作服,那洁白的色调衬得她愈发端庄大方,工作服上没有一丝褶皱,剪裁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依旧曼妙的身姿。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几缕碎发自然地垂落在脸颊两侧,为她增添了几分柔和。她的面庞精致而秀丽,肌肤白皙细腻,犹如羊脂玉般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岁月仅在她眼角留下了几丝淡淡的鱼尾纹,却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了一份知性与从容。
她的眼睛明亮而有神,宛如一泓清澈的湖水,深邃而又灵动,透着睿智与敏锐,仿佛能洞察一切。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线条优美的嘴唇,总是微微上扬,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给人一种亲切而又不失威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