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吕副院长,您在西医领域的专业能力,那自然是有目共睹、非凡卓越。”杨澜生在吕涛话语稍有停顿的间隙,突然提高了声音,不卑不亢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坚定与自信,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然而,中医源远流长,已存续近万年之久,历经岁月沉淀,形成了一套独特且完备的诊疗体系,绝非西医单方面就能轻易取代的。”
吕涛听闻,脸色微微一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正要张嘴反驳。杨澜生似乎早有预料,抬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神态从容地接着说道:“想必我们中学时都学过一篇课文,名为《扁鹊见蔡桓公》。文中扁鹊仅一眼,便敏锐地看出蔡桓公大病初起的征兆。而西医呢,若不借助各种精密设备进行检查,恐怕很难轻易下诊断。这,便是中西医在诊断方式上极为显着的区别。设想一下,如果蔡桓公当时能听从扁鹊的建议,及时进行调理治疗,他不但不会病情加重而发病,更不至于最终因病而死。”杨澜生条理清晰地阐述着,眼神坚定地与吕涛对视,试图让他重新审视中医的价值。
“那不过都是传说罢了,现实中的中医哪有这么神奇?如果真有,那究竟在哪里呢?”吕涛一直以自己的专业地位而骄傲,被杨澜生这个混的一地鸡毛的人抢白,显然有些急眼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质疑,他实在难以相信还有中医医生能如杨澜生所说那般神乎其神。
“呵呵,扁鹊在《难经·六十一难》中有云:‘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士,切而知之谓之巧。’可见望闻问切运用之效,虽说我远不及扁鹊那般神通,但为吕副院长您简单诊断一下,倒也并非难事。”杨澜生见自己已成功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神态愈发悠然,他微微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目光坦然地看向吕涛。
吕涛听闻,心中虽满是怀疑,但又隐隐有些好奇,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微微点头道:“好,那我倒要见识见识。”
杨澜生缓缓起身,走到吕涛身旁。他神色专注,先仔细端详吕涛的面色,只见其脸色微微泛红,印堂处似有一丝隐隐的晦暗之色,中间有一不明显的悬针纹。接着,他微微俯身,侧耳倾听吕涛的呼吸,呼吸声略显急促且沉重。随后,杨澜生又询问了吕涛近期的身体感受,吕涛坦言最近时常感觉胸闷、心悸,尤其是在劳累之后更为明显,但做了心电图、hot和心肌酶等检查,并没有发现异常,他就以为是自己这段时间休息不好引起的。最后,杨澜生伸出手,轻轻搭在吕涛的手腕上,开始切脉。他眉头微皱,手指感受着脉象的细微变化,片刻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众人也随着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六七分钟后,只见杨澜生缓缓收回手,坐回自己的位置,神色严肃地说道:“吕副院长,您这脉象弦细且涩,结合之前的望、闻、问,我推断您有心梗的潜在风险。虽说现在或许尚未发展到严重的程度,并且所有的仪器检查结果正常,但切不可掉以轻心。”
此言一出,包间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吕涛身上、脸上,眼神中满是惊讶与担忧。吕涛本人更是脸色一变,原本的质疑瞬间被一丝慌乱所取代。
杨澜生环顾了一圈,见众人脸上皆带着惊讶之色,他从容地站起身来,脸上带着谦逊而得体的微笑,开口说道:“今日能与各位领导一同用餐,实乃难得的机缘。在此,还请允许我借这个机会,敬大家一杯酒。”他的声音清晰而温和,话语中透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众人听闻,纷纷点头示意,眼神中或多或少带着几分对他刚刚那番表现的认可,毕竟心肌梗死那是会在很短地时间内要人命的。这一圈敬酒中,每个人都爽快地端起酒杯,迎着杨澜生的目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尤其是中医院的几位领导,眼中满是欣慰,每个人都夸赞了杨澜生几句,言语间尽是对他中医见解与诊断能力的赞赏。杨澜生则面带微笑,神情自然地回应着各位领导的夸赞,既不显得过于谦逊而虚伪,也没有丝毫的骄傲自满,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在敬到卫健委主任孔建国时,他的目光在杨澜生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带着几分认真地说道:“杨医生,听你刚刚所言,我觉得你在中医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我父亲得过心肌梗死,一直在吃药,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改日我想带他来找你看看,还望你能不吝赐教。”
杨澜生连忙点头,诚恳地说道:“孔主任言重了,能为令尊诊治,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