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柔地抱着她,一边沉醉在这甜蜜的亲吻中,一边往床边走去。
他把她放到床上,南烟伸手脱他的衣衫。
“阿因,”明轻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柔声声:“等结婚那天吧。”
“我们已经结婚了。”
南烟总觉得自己亏欠他,她没有什么可以给他,所有东西,都是他给她的,她就只有一颗心可以给他了。
“阿因,你的意思是,”明轻的激动与欣喜,瞬间变成了不解与失落,“你还是不会和我结婚?”
他在确定,却也害怕她的答案。
“明轻,你很奇怪,”南烟轻蹙眉头,不解问他:“为什么,你总说结婚,可我们,明明不能结婚的。”
南烟的话,就好像一盆冷水,让他的心瞬间变得冰凉,也把他浇醒了。
他以为,他等到那一天了。
原来,她从来就不会和他结婚。
“阿因,我知道了。”
说着,明轻满心落寞,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往浴室。
“明轻,你别这样,”南烟伸手拉住他,问他长久以来的疑惑:“究竟为什么?你知道我们不可能,却向我表明你的心意,这就已经很奇怪了,明明你的性格,你不会这样的,可是,你一次又一次说想要和我结婚。”
明轻像是被她牵动,反手将她圈在墙壁与自己的臂弯之间。
他的身躯前倾,靠得极近,南烟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频率。
“阿因,究竟为什么?”明轻微微皱眉,像是下定了决心,不解问道:“为什么不能嫁给我?”
南烟正要说话,电话铃声却突然响起。
南烟伸手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喂,妈,怎么了?”
接完母亲的电话,南烟瞬间像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直接向下倒去,落在他怀里。
“阿因,”明轻感觉到她颤抖的的身子,担心不已:“怎么了?”
南烟往他怀里挤了挤,头埋在他胸前,手揪紧了他的衣角。
“明轻,”沉默半晌,她才颤抖着发声:“母亲生病了,很严重。”
“我马上买票,回东城,”明轻抱起她,来到床边坐下,她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他轻哄道:“阿因,别怕,我在呢。”
明轻一只手打开手机买机票,一只手抱着她。
现在只能买22:25这一班了,到东城已经快一点了。
“阿因,票买好了,”明轻将她放到床上,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收拾好东西就走。”
接着,他匆匆却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行李。
逐一检查设备,确保无误后,打开智能系统,房间里顿时响起系统启动的提示音。
随后给南烟穿上外套,将她抱在怀里,朝着机场奔去。
抵达机场后,因为头等舱的特权,他们径直走向VIp通道,安检过程迅速,很快便登上了飞机。
飞机平稳起飞,又经过一段时间的飞行,缓缓降落在东城机场。
一路来到东城人民医院,好在云兮没有什么大事。
云兮是因为急性肠胃炎,当时情况危急,可是南父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旁边喊了他大半天,他完全没有听见。
虽然南河耳朵因为小时候生病,没有及时治疗而导致他听力逐渐下降。
南烟也多次想要给他治疗耳朵,但是并没有什么用,明轻找了很多医生也没有办法。
因为南河的耳朵是神经性耳聋,无法彻底治疗,只能减缓听不见的速度。
但是,他并不是完全听不见,而且他还戴着助听器,再有他的助听器是明轻特地找人从国外带回来的,贴合他的情况制作的,不至于无法听到。
并且母亲说,她一直摇他,他却睡得很沉,一点也感受不到。
好在大姨就在隔壁,及时发现了坚持着爬到门口的母亲。
南烟都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大姨,她是否还能见到母亲?
“妈,你以后要打电话啊,”南烟抿了抿唇,无奈中透着后怕:“虽然是肠胃炎,严重也是要命的。”
母亲这次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和平时那个歇斯底里的人全然不同。
南烟懂她,这是绝望了,她对父亲已经不抱希望了。
楼梯间里,南烟独自坐在台阶上哭泣。
明轻交完费用回来,找不到南烟,便猜到她去了楼梯间。
果然,在楼梯间找到了她。
“阿因,别太难过,”他上前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会伤着自己的,你要是太难过,要不然咬我吧。”
南烟抬头,泪眼婆娑,盯着眼前深爱她的男人。
她只觉得,上天其实待她真好。
她已经可以原谅一切,只因为少年,因为他的爱与真诚。
“明轻,”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头靠在他的肩头:“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阿因,我不会,我不会这样,”明轻轻抚她的发丝,郑重承诺:“永远不会,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永远不变。”
“母亲说,他们刚结婚时,父亲的耳朵还听得见,他对她很好,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她觉得,虽然日子清贫,但是心里觉得幸福。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居然,”
南烟的话还没有说完,明轻便吻上了她的唇。
他用吻安慰她,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但是这一次,她能够感受到他强烈的无力感和失落。
她知道,他觉得失落,是因为她不能嫁给他。
南烟想过的,如果能够嫁给他,就算是他会变,她也甘愿。
突然,她明白了母亲的坚持。
她或许在等,等曾经的那个男人回来。
她一直嘲笑母亲太傻,但她也变成那个很傻的人,居然想要相信一个男人的承诺。
明轻吻着她,泪水混着,他知道,他问不出那个答案了。
他已经不打算再问了。
可是,昨晚,她明明就要给他答案了,却错过了。
而很多时候,没有说出口的话,往往可能没有说出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