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那样奇奇怪怪,脑子乱成浆糊,却不会推开他,也不觉得厌恶。
且月,黎县,黎路大道,乐悠小筑
夜色渐深,明轻醉倒在南烟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那短暂却炽热的亲吻,那场景一遍又一遍地在南烟脑海里浮现。
南烟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为何唇的触感和手的触感是不同的呢?”
她不禁回想起,平日里自己总是用手轻轻触碰他的唇。
可当刚才明轻的唇真实地印在自己的唇上时,那种触感却截然不同。
他的唇,又柔又软,还带着他独有的香气,让她心神荡漾。
明轻就那毫无预兆地躺在南烟的身旁,他身躯哪怕只是一小部分压在南烟身上,也使得南烟整个人无法动弹。
她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任由胡思乱想在脑海里肆意横行。
整整一夜,她都在思考,为什么,他亲了她,她却不觉得厌恶,却只有满心的羞涩。
她不懂,她讨厌所有人的靠近,只要是亲密距离,就会让她难以接受,哪怕是弟弟妹妹,也不可能靠她这么近的。
特别是近两年,弟弟妹妹渐渐长大,他们就逐渐保持距离。
时间悄然流逝,活了十八年的南烟,第一次通宵未眠。
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户的,轻柔地洒在屋内。
明轻在宿醉的混沌中迷迷糊糊地醒来,酒精的后劲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的脑袋。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场景却让他瞬间清醒,将一切疼痛都冲淡。
只见南烟静静地躺在他旁边,她那双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中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明轻像是被触电一般,条件反射地一下子弹跳起来,可宿醉让他的身体虚弱疲软,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直直地跌倒在地。
可如此大的动静,南烟却依旧像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要是在平常,明轻稍有个风吹草动,她早就一脸关切地飞奔过来,问东问西了。
明轻的心“咯噔”一下,担忧瞬间涌上心头。
他顾不上身上的酸痛,连滚带爬地凑到南烟身边,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那声音里满是慌乱与害怕。
然而,南烟就像没听见似的,毫无回应。
明轻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若不是亲眼看到她那转动的眼珠子,证明她还有生气,他真要以为她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永远离他而去了。
“阿因,你怎么了?我…我昨晚做了什么吗?你别吓我。”
明轻心急如焚,一边说着,目光下意识地在南烟身上打量。
他一眼就瞧见她身上穿着昨天参加聚会时那套民国学生装。
淡绿色的衣衫,精巧的刺绣,那是她平日里最钟爱的衣服。
看到衣服完好无损,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明轻,我没事,我只是,想不明白。”
南烟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仿佛丢了魂一般。
“什么不明白?阿因,可不可以告诉我?”
“明轻,我想一个人静静。等我想明白,我会告诉你。”
南烟说完,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像个木偶般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明轻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可看着南烟那副模样,又不敢再多问。
他只能默默地、远远地跟在她身后,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的身影,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南烟看着阳光洒在地上,暖暖的,她却脑袋都要炸开了。
这种心乱,是从未出现过的,任她如何思考,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阿烟。”
余昔原本就是特地来找南烟的,没承想竟会在这儿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