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好似不达目的不罢休。
“你问,我尽量告诉你。”
赵漪听到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脸上写满了委屈:“阿烟,我难过了,要是明轻,你什么都可以告诉他。”
南烟很是无奈,扯出一丝笑容,摊了摊手,耐心解释:“真的,谁都一样的。”
赵漪听罢,故意鼓起腮帮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做出一副搞怪的模样,可嘴角却不自觉地下撇,无奈地叹了口气,嘟囔着:“好吧,谁让你是我的阿烟呢,我又舍不得你,连说你都舍不得,我栽了。”
那模样,活脱脱像个调皮又无赖的小精灵。
南烟正想要说话时,感觉到头皮发麻,连忙问赵漪:“一一,我头上怎么感觉有东西,快帮我看看。”
赵漪的目光看向南烟的头顶。
刹那间,瞳孔骤缩,她脸上血色全无。
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想尖叫却被恐惧扼住了喉咙,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虫……好大的虫……”
听到赵漪的话,南烟的脸色陡然变得煞白,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赵漪的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在包里摸索着手机。
好不容易掏出手机,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按了好几次才拨通明轻的电话,带着哭腔喊道:“明轻,阿烟晕倒了!”
接到电话,他心急如焚,一路狂奔而来,看到她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心疼得还站都站不稳。
二话不说,弯腰将她稳稳抱起,转身就往山下冲。
风声在耳边呼啸,背后众人的呼喊声很快被抛在身后。
明轻只顾着脚下的路,一心只想快点带她下山就医。
不知跑了多久,怀中的南烟虚弱地呼喊了好几次,他这才停下脚步。
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
他的目光中满是担忧与关切,急切地查看她的状况 :“阿因,你哪里不舒服?”
“明轻,我没事,只是被吓到了,撞到了头。”
南烟摸了摸头上的大包,疼得她“嘶”了一声,想起赵漪大喊的瞬间,她被突然吓到,然后就砸到了头。
明轻伸手,轻轻地抚上南烟头上肿起的大包,那心疼的眼神,仿佛她头上的伤也疼在了他的心上。
即便她再三保证自己没事,他还是固执地坚持带她去医院。
在医院里,他全程紧紧地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直到医生反复确认,再三强调她身体并无大碍,他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浑身绷紧的他,才放松下来。
临走时,医生笑着打趣道:“小姑娘,以后小心点,不然啊,你哥哥都要心疼死了。”
听到这话,明轻微微一怔,瞬间涨红了脸,急忙摆手否认:“医生,别这么说,她会自责。”
医生嘴角带着一抹了然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几分打趣,却也不再多言,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只留下他和她站在原地,气氛有些微妙。
明轻偷偷看向南烟。
而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却也能从她不停卷着衣角的手看出,定然是在自责的。
南烟心里苦涩,她总是给人添麻烦。
“阿因,医生的话,你别放心上。”
南烟抬头,看着他这般局促不安,着急解释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嗯,我今天看到一只特别好看的花,可惜它枯萎了。”
“没关系,你记得花,花就不怕枯萎,正如你记得我,我就在。”
明轻突然靠近南烟,南烟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