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姐,真的什么也没有。”
“你俩鬼鬼祟祟的,在密谋什么,不说不许走。”
两人瞬间慌了神,双手合十拼命作揖,带着哭腔哀求:“漪姐,你就别为难我们了,到时候我们会死的很难看的。”
“不说,”赵漪挥舞着拳头恐吓道:“现在就会死得难看。”
“说,我们说。”
赵漪缓缓靠近他们,假装要动手,两人瞬间焉巴了,立马将事情原委一一说来。
听完来龙去脉,赵漪气愤填膺地喊道:“混蛋,谁不要命胡说八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现在到处都在说。”
“阿烟,你怎么在这里?你都听到了?”
赵漪正要收拾两人,看到南烟,立马收手。
“一一,”南烟轻叹一口气,说道:“我们回教室吧。”
“好,算你们走运,让我知道你们乱说,要你们好看。”赵漪边走边恐吓道。
下课铃响,赵漪走出教室,一眼就看到明轻和郑钞在门口。
她脸色一沉,二话不说转身快步离开。
“赵漪。”
“明轻啊,怎么有空来三班呀?我那个,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会。”
听到明轻叫她,赵漪才停下来,她脸上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假笑,眼神滴溜溜一转,趁两人稍不注意,撒腿就跑。
郑钞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伸,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让她挣脱不得。
赵漪头越垂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微不可闻:“明轻,你有什么自己去问阿烟,不要问我,我可坚定了,什么都不会说的。”
赵漪下意识地揪紧衣角,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内心的恐惧,眼神游移不定,不敢直视明轻。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阿烟最近为什么躲着我。”
赵漪看着明轻,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面无表情的,说话也是淡淡的,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不由自主地小声说道:“应该因为流言可畏吧。”
“什么流言?”
说罢,赵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阿烟在哪里?”
明轻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的担心。
赵漪刚说“天台”,明轻就不见了。
来到天台,明轻一眼就看到南烟孤零零地坐在台阶上。
“阿烟,”明轻在南烟面前半蹲着,又无奈又心疼,轻声说道:“不是说好了,什么都要告诉我吗?”
“我知道,”南烟轻蹙眉头,无奈道:“但是,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阿烟,流言止于智者,”明轻在南烟身旁坐下,语气也舒缓了许多:“你不用怕,一切有我,而我更不怕这些,只有闲的人,才有心思说别人的闲话。”
“明轻,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我在意,我做不到与世隔绝。”
南烟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受她的忧伤在蔓延。
明轻起身在南烟面前蹲下,目光坚定地看着,轻声问道:“阿烟,你看着我,你信我吗?”
“当然,无条件相信你。”南烟坚定说着。
“那就交给我,”明轻从兜里掏出一包qq糖递给她,说道:“阿烟,我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明轻,不要打架,”南烟叮嘱道:“我不在意他们,只在意你。”
“阿烟,我不会,”明轻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本《东宫》,轻轻撕开包装,放到她腿上:“你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那本?”
“是,”南烟翻阅了一下,惊喜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本?”
“阿烟,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明轻低声说道:“可不可以不要难过?我很怕你哭,只要你不哭,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南烟看着他,他真诚炽热,她更加感动了。
少年容易冲动,却也是最真实的,不似成年人。
少年的热烈,是多年,乃至暮年,都为之所动。
不会有人总是少年,可少年依旧永恒。
在时间的长河里,只有爱与少年,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