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你起来了,”明轻拿着扫帚,声音轻柔而温和:“锅里有热水。”
他一直笑着,笑容甜美温柔,南烟觉得好温暖,似上午九点的太阳,不热不冷,正正好。
南烟点了点头,呆呆地盯着明轻。
明轻走到她面前,询问道:“阿烟,等会你想吃什么?”
“你的话说得好像,我想吃什么,就有什么似的。”南烟一改常态,竟然调侃起明轻。
“只要是阿烟想要的,我都有。如果没有,我也会去找到。”
明轻靠近她,眼里都是眷念,目光交织的那一刻,心好像被融化了,变得软软的、热热的。
他靠得很近,她不知道是她的心跳,还是他的心跳,声音特别大,吵得耳朵嗡嗡的,脑子也烦乱如麻,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快速回了屋。
南烟简直不懂得,为什么明轻会有一种很醉人的感觉。
她觉得,一定是太冷了,冷得头都发昏了。
看谁都能会有醉人的感觉。
南烟洗漱好后,准备生火做饭。
然而这农村的土灶,真不是那么好生火的。
毫无意外,南烟被浓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眼角的泪不受控制地沁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突然从上方越过,轻轻拿走了她手里的吹火筒。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递过来一张手帕,她抬眸看去,原来是明轻。
只见他蹲下身子,随意摆弄了几下那堆生火的材料,不过三两下的工夫,火便生了起来。
红红的火光映着他清秀的脸,他离自己那样地近,心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他熟练地切菜,炒菜,不多时,他便做好了饭。
南烟就那样直直地望着他,眼里都是惊叹与倾慕。
她在想,这世上就是不是没有他不会的事。
生火这件在自己这儿费了半天劲,也搞不定的事,到了他手里竟如此轻而易举。
他做什么都是那样地干净利落,沉稳地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阿烟,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没有。我在看火。”
明轻冷不丁地靠近她,她立马低下头,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嗯,阿烟把火看的很好,不过,火该熄灭了。”
明轻的话明明一本正经,却让她总感觉有逗弄的意味。
“不需要火了吗?”
“不需要了,阿烟,你脸花了。”
“哪里?”
“下巴的左边。”他说。
南烟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往脸上擦了擦。
“还有一点,”明轻往左边指了指:“左一点。”
“阿烟,我来。”
明轻瞧见她在脸上擦了半天,却还是没能擦干净。
他伸手从一旁抽了一张纸巾,微微倾身靠近她,拿着纸巾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污渍。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且轻柔,眼神又专注又认真,她只能感觉到他微凉的指尖蹭着她的下巴,以及他若有若无的清香。
“好了,阿烟。”
明轻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南烟这才恍然发觉,不知何时两人靠得这般近。
近到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眼眸中倒映着对方的模样,近到彼此的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
她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忘了要做什么,只是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直到明轻慌乱地起身离开,全然没了方才的从容。
她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
“阿烟,该吃饭了。”
明轻的声音还在屋里回荡,人却已经往另外一个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