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诚实和坦率,阿然便邀请我下楼陪她打羽毛球,这其实只是一个借口。
面对她那真诚而渴望的眼神,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羽毛球是一项既需要技术又需要体力的运动,我的技术还算过得去,但体力却远远跟不上。
几个回合下来,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阿然甚至建议我应该加强锻炼了。
如果此时恰好有一个习惯于歪曲事实的路人甲路过,而且他还是个男性,他可能会错误地想象我昨晚做了什么体力透支的事情。
而我也会在心里对这种人表示不屑,都是些什么人啊。
幸运的是,我所想象的路人甲并没有出现,出现的是一些早起打太极的爷爷奶奶们。
阿然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问候一声,这种温馨的场景让人感到非常温暖。
他们亲切地称呼阿然为“然姑娘”,这个昵称听起来真的很悦耳。
当然,在阿然向他们打招呼的时候,我也面带微笑,向他们致以问候。对老人表示尊重,总能让人心情舒畅。
然姑娘,这个昵称确实很动听。
过了一段时间,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而阿然似乎还意犹未尽。我便以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在长椅上,稍作休息。
阿然站在长椅旁,俯视着我,说,阿龙,你真的应该多锻炼了。
我抬起头,仰望着她的脸庞,她的脸蛋因运动而泛出迷人的绯红,映衬着早晨的朝霞,显得格外美丽。
我带着一脸的嬉笑,心想那表情肯定显得有些奸邪,她用球拍盖在我的脸上,还按了几下。
嘴里嘟囔着,叫你不锻炼。
阿然,别这么残忍好不好,我用双手托起盖在我脸上的球拍,同时胡乱地说了一句,阿然身材的确不错。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以为我要对她施暴,但她的表情戏剧性地变得温柔下来,转过身,别过头问我,这面怎么样?
她还向我展示了一下她的身段,我批判性地评价了两个字,凑合。
凑合?她的语气明显对我的回答感到不满。
趁我不注意,她用臀部在我头上蹭了一下,然后蹦蹦跳跳地跑远了,还嘻嘻地一脸得意,观察我的反应。
真是反了她,这没大没小的,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我从长椅上弹起来,向她走去。
她想要逃跑,我说,等等,不和你闹了。
她停了下来,走到我面前,说,再来一局,然后去吃早餐。
她看到我的表情不对,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我的手已经捏到了她的鼻子,我说,不和你闹了,那是不可能的。
疼,疼,我根本就没有用力,她又在那儿装模作样,还不时地偷偷瞥我一眼。
我说:,电都放得出来,还叫疼,这也太假了吧?
我松开了手,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捏住了我的鼻子,还逼我违心地说不疼。
我违心地说了不疼之后,把头转向东方升起的旭日,闭上眼睛,感叹道,啊,我的太阳!日子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即使在平淡中也有它的味道。
阿然碰了我一下,说,别在这儿感慨了,回去洗漱了吃早餐去吧。
正好,我也有些饿了。
她还说,吃完早餐陪我到天使乐园去。
天使乐园是本市一所孤儿院的名称,由一位名叫宁星的女性创办。
小孩子们都亲切地称宁星为宁星阿姨。
宁星还写过一本童话集,在本市相当有名。
关于她更多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
阿然告诉我,她每隔几个星期都会去天使乐园看看那里的孩子们,她觉得那些孩子们很可怜,需要得到更多人的关爱。
她真是个充满爱心的人。
天使乐园位于旧城区,而我们的学校位于新城区,乘坐公交车过去大约需要四十分钟。
我和阿然先去书店买了很多儿童读物,然后又去玩具店买了些孩子们喜欢的玩具。
去看望他们,不带些他们喜欢的东西怎么行呢。
当我们到达天使乐园时,孩子们正在院子里嬉戏,小强、小明、小红……阿然叫了一大串名字,也加入了孩子们的行列。
一个女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看上去已经有三十多岁,但她的风采丝毫不输给二十多岁的女孩,成熟中透露出一种知性美。
我想,这应该就是孩子们口中的宁星阿姨吧。
宁星阿姨,你好,阿然走出孩子堆,向宁星阿姨打招呼。
阿龙,这是宁星阿姨,我也走上前去,向宁星阿姨打招呼。
宁星阿姨也微笑着回应,从第一次见面的感觉来看,她确实是个和善的女人。
我们把带来的礼物交给了宁星阿姨,然后加入了孩子们的行列。
小孩子们第一次见到我,而他们和阿然已经成了老朋友,孩子们称呼她为“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