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军们见王爷如此态度,直接上前,其中一人飞起一脚,精准地踢在田守仁的腿弯处。
田守仁猝不及防,“扑通”一声,双腿直接跪在了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那几个幕僚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纷纷“噗通”跪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苏辰神色冷峻,沉声道:
“说吧,田守仁,你到底和蛮戎人有什么勾结?
莫要心存侥幸,坦白交代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田守仁咬着牙,嘴唇都被咬得泛白,心中犹如惊弓之鸟,哪敢回话。
一旦承认,那便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还会牵连家人。
苏辰见田守仁仍冥顽不灵,冷眼如刀般扫向那几个幕僚:
“你们来说,如果说的让本王满意,本王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否则,你们的下场,绝不会比田守仁好到哪里去。”
其中一个幕僚,身形较为矮小,平日里胆子就不大,此刻早已被吓得浑身颤抖,如同筛糠一般。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王爷,王爷饶命啊!是田大人,是田大人他......他暗中与蛮戎人通信,说燕州城西门防务空虚,让他们趁机进攻。
还承诺,只要蛮戎人能进城,便会献上城内的粮草和金银财宝,并且协助他们搜刮财物、奴役百姓。”
另一个幕僚也赶忙附和,生怕说得慢了会惹来杀身之祸:
“是啊,王爷,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田大人还说,等王爷您一死,他便在燕州独大,到时候与蛮戎人平分燕州的好处。
他......他还写了密信,通过信鸽传递消息。”
苏辰拧紧了眉头,看向田守仁,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田守仁,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此刻的田守仁,面如死灰,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满心懊悔,嗫嚅着嘴唇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苏辰沉思片刻,沉声道:
“你们虽吐露了实情,可与田守仁狼狈为奸、为虎作伥,罪责难逃。
来人,把他们统统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那几个幕僚一听,如蒙大赦,还以为捡回了一条小命,忙不迭地跪地磕头谢恩:
“多谢王爷饶命之恩!小的日后定当痛改前非,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苏辰冷眼扫向田守仁,目光中满是嫌恶:
“田守仁,你通敌叛国,罪大恶极,砍头都算便宜你了!”
言罢,他大手一挥。
几个亲卫军立刻跨步上前,对着田守仁便是一顿拳脚相加。
田守仁被揍得皮青脸肿,嘴里不住地低声嘟囔:“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苏辰看着田守仁的狼狈模样,心中暗忖。
燕州官场的腐朽已病入膏肓,此次揭露之事不过是冰山一角。
至于曹霸川擅自撤兵一事,他斟酌再三,决定暂且按下不表。
就眼下而言,以自己手头的兵力去跟曹霸川正面交锋,绝非明智之举。
即便得胜,损耗的也是大靖的精锐,实在不划算。
当务之急,是寻个周全之策,一举将曹霸川制服。
念及此处,苏辰转头,目光投向郑虎和李阳追击蛮戎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