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哲仁闻言,气得浑身剧烈颤抖,一张脸涨得通红,犹如猪肝一般。
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梅德丸。
“逆子,你......你说什么?!”
他气得一口老血“噗”地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整个人摇摇欲坠。
苏辰微微一怔,这梅德丸究竟是为了保命而胡言乱语,还是所言确有其事?
“你且细细说来,若有半句假话,本王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梅德丸冷眼瞥了一下梅哲仁。
随后,看向苏辰恭敬地说道:
“王爷,当年,我娘在临终之际,将这真相告知了我,我生父确实另有其人。
这些年来,我从未参与过他们那些伤天害理的恶行。
梅哲仁平日里作恶多端,我也曾多次苦劝他收手,可他非但不听,还时常对我打骂相加。
此次他犯下如此弥天大罪,我实在是无辜被牵连啊,求王爷明察!”
梅哲仁听着梅德丸这番话,气得浑身剧烈颤抖,几近昏厥。
此刻,他满心杀意,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亲手杀了这个“逆子”。
他这才会想起以前的往事。
想当初与夫人初次同房,过程不过匆匆“一二三!!!”
哪有一次就中标的道理?
更奇怪的是,自从生下梅德丸,那贱人便死活不让自己再碰她。
那时,他还傻兮兮地以为自己床笫功夫厉害,夫人招架不住,暗自得意。
如今想来,种种迹象皆有端倪,自己怕是早被戴了绿帽,一直被蒙在鼓里。
如今,他心情复杂至极,甚至不知是否该“感谢”苏辰。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你......你不得好死!”
苏辰脑海中浮现出梅德丸在狱中轻易招供的场景,对此信了几分。
但他更关心的是,能否借这一契机,顺藤摸瓜,将梅哲仁所犯的罪行连根拔起。
“如此说来,你便将梅哲仁的罪行一一交代清楚,只要与你无关,本王自会酌情考虑饶你一命。”
言罢,李阳迅速拿出纸笔,递到梅德丸面前,示意他将所知罪行记录下来。
梅德丸哪敢拒绝,当下战战兢兢地接过纸笔,将他所知晓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全盘托出。
只不过,在记录过程中,但凡涉及自身相关的部分,他都巧妙地避重就轻,能省略便省略,妄图减轻自己的罪责。
梅德丸写完罪状,双手颤抖着递向苏辰,眼神满是期冀与恐惧。
苏辰连眼角都未抬一下,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本王不管你们是否是父子,反正都是死罪!”
梅德丸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当场,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上此刻更是没了一丝血色。
他瞪大了双眼,嘴唇哆嗦着说道:
“王爷,您......您不讲道理!您说过要放过小人的!”
苏辰仰头放声大笑,旋即目光如电,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
“本王或许说过酌情饶你,可燕州百姓能答应?
你们能答应吗?”
刹那间,周围士兵群情激愤,齐声高呼:
“不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