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中,华烛高照,暖香袅袅。
太子高坐主位,神色慵懒。
他身披玄色绣金锦袍,头戴紫金冠。
狭长眼眸微眯,阴鸷暗藏,尽显阴险毒辣。
礼部右侍郎吕合金、大理寺少卿魏笙梓,还有几位官员分坐两旁,面上皆挂着谄媚的笑容。
吕合金率先开口,满脸堆笑地奉承:
“太子殿下,您这一手策划,简直巧夺天工啊!那苏辰就像被您牵着线的木偶,乖乖跳进燕州这个陷阱。
殿下这谋略,放眼整个大靖,无人能及。日后殿下登基,必定能开创千秋伟业,让大靖万邦来朝!”
魏笙梓也赶忙起身,点头哈腰:
“是啊,殿下英明神武!此计不仅除去苏辰这个心头大患,还让朝堂众臣见识了殿下手段,日后他们定不敢再有二心。”
其他官员也纷纷应和,赞美声此起彼伏:
“殿下谋略过人,实乃大靖之幸!”
“苏辰那小子,还想跟殿下斗,简直自不量力。”
太子听着众人的吹捧,心中并未有多少愉悦,脸上挂着阴森笑意。
“你们说说,苏辰为何选燕州?本宫听闻,父皇本欲封他去富饶之地。”
吕合金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殿下,苏辰或许是想以退为进。他深知殿下在朝中势力庞大,去富饶之地也会被殿下压制,难有作为。
而燕州虽险象环生,但远离京师,说不定他想在那暗自发展势力,积蓄力量,等时机成熟再与殿下抗衡。”
魏笙梓微微皱眉,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吕大人所言虽有些道理,但苏辰向来平庸,怎会有这般长远谋划?
依臣看,他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想在陛下面前逞能博虚名。
燕州局势复杂,他带的兵力又少,哪有能力发展势力,分明是自寻死路。”
另一位官员也附和:
“没错,燕州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苏辰去了光是应付外敌和当地乱局就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发展势力。”
太子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见众人如此笃定,疑虑也消了几分。
“吕合金,明日给苏辰拨派兵员,别挑精锐,你可明白本宫意思?”
吕合金心领神会,赶忙躬身回应:
“殿下放心,臣知晓......”
太子面色阴沉,猛地抄起酒杯,仰头猛灌一口,旋即“砰”地将酒杯狠砸在桌。
刹那间,酒杯四分五裂,酒水飞溅。
“这还不够!”
太子怒目圆睁,几欲喷出火来,
“想法子给那些人拼命灌输苏辰坏话,让他们恨苏辰入骨!哼,叫苏辰途中就内乱丛生,自顾不暇!”
吕合金被这暴怒吓得一哆嗦,脖子一缩,忙不迭点头,满脸谄媚惶恐:
“殿下思虑周全!就照这法子,苏辰难碰到燕州地界。”
太子眯起眼,闪过一丝狠厉阴鸷,又有条不紊道出几条针对苏辰的计策。
话一出口,在场官员纷纷附和,竞相献上阴狠毒辣的办法。
一时间,房间似被阴霾笼罩。
太子满意扫视众人,缓缓挥手,不着痕迹向身后太监——孙蛊递了个眼色。
孙蛊侍奉太子多年,对其心思了如指掌,瞬间心领神会,他脚步匆匆,如黑色鬼魅般迅速飘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