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
这个问题她问过不下一遍,每一次询问的心境都大不相同。
倒是裴叙这一次没有像上一次那样从善如流的回答。
“我知道什么取决你想问什么。”
两个人始终无法放下警惕,这样的氛围无法让他们静下心来心平气和的共享各自的条件。
“你查柏隐是为了什么?”
“我有个朋友死相惨烈,查她当然是为了找到幕后黑手。”
“官寻?”
上次拿到卷宗的时候她一心想找线索,只粗略看了一眼。
她记得那卷宗的主人公是官寻。
裴叙薄唇紧抿,她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情绪有些波动。
这才是一个人正常情况下的情绪。
“柏隐是幕后黑手?”
“不知道。”
“如果柏隐不是,我想她一定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这句话陈最倒是认可。
柏隐经手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是大事。
“官寻是谁?”
“你该走了。”
男人的提醒让陈最想起来她刚刚当着裴叙下属的面在这个房间里杀了人。
此刻,房间里除了对峙的他们,地上还有一具血流成河的尸体,无论她刚刚出于什么心思,假戏真做现在也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了。
“来日方长,你想知道的随着时间你全都会知道。”
对于官寻这个人,裴叙似乎不是很想和她谈。
不过她能确定官寻绝对不是裴叙普通的朋友,毕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会有那么厚的卷宗。
裴叙想要线索进展下去,就必须跟着她上岛。
刚好,她要搞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也要从柏隐开始查。
等陈最离开,裴叙才乘电梯下去。
楼下所有人看着裴叙半边身上都是血,有敬意也有担心。
“叙爷!”
几个人以为裴叙把陈最杀了。
“您有没有受伤?”
“楼上的尸体处理一下。”
“南源,”
“叙爷!”
“你查一下陈最在去厂区之前见了什么人,搞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就去了厂区。”
“是!”
“沉舟,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我们被人算计,损失了很多兄弟,有死士闯入古堡杀了很多人,我受了重伤。”
裴叙身上的血的确分不出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说着裴叙就晕倒了。
“叙爷!”
裴叙做的戏先把自己嫡亲的下属给吓死了。
吓得下属慌乱的打电话摇人。
这个消息还没被放出去,裴叙受到重创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古堡里还有一个没被找出来的人。
这样绝佳的机会,那个人绝对不会放过重伤的裴叙。
另一边的陈最,临走时把浑身是血的外套脱在了男人的古堡,她回别墅的时候避开了正门,自己的房间玻璃上了锁,所以她敲响了千刃的窗户。
一段有节奏的敲击,千刃很快就把窗帘拉开。
看到她身上的血迹时愣了一下。
因为姐姐曾经也这样做过。
鹿千聆想着陈最既然是姐姐选的内线,有些相通之处也没有怀疑。
窗户从里面打开,陈最翻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