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冷,冷到空气凝滞了一般。
看向陈知许的人眼神已经没了耐心。
“我警告过你。”
扔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就出了餐厅,留下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什么警告?
不明所以的三人,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刚洗完嘴巴的女人。
——你猜,我为什么知道你看不上顾淮澈?
昨天中午的反问迅速占据了她的整个大脑。
现在又被她们几人看着,陈知许的脸色渐渐难看。
顾家的退婚可是她好不容易筹谋出来全身而退的招法,绝对不可能让自己乖巧的名声在陈最这毁于一旦。
“大哥.....”
陈知许刚开口眼泪哗的一下落了下来。
她委屈的抽泣,惹得几人心疼皱眉。
“姐姐。”
现在已经顾不得狼狈了,她贴在陈瑾昂贵的外套上,言语间尽是委屈。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的就只是觉得她吃的不好,想让她吃我带来的........”
就算之前种种的愧疚堆积,抵不过今天这一次的爆发。
几个人都不太满意陈最今天的行事作风。
太偏激,陈瑾安抚着怀里的人。
“好了,我们先回去,陈最的事情后面我单独来找她谈。”
“可是......”
陈知许还想说点什么,一想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又犹豫了。
几人出来的时候,陈最坐在客厅用碘伏清理陈知许在自己手腕上抠破的伤口,见到被抱在怀里的人,她只看了一眼。
“要走可以,陈知许留下。”
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她想走是不可能的。
只是没人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没人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陈瑾扶着陈知许,陈砚站在她旁边关切的跟着,只有陈屿落在后面,回看了她一眼。
“你什么意思?”
碘伏涂完,她用嘴咬着绷带在手上缠了一圈,回的冷静。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点事情想要问她而已,如果你们要留下来,我一点都不介意,就看她敢不敢咯!”
陈知许不知道陈最到底要做什么,死死的咬着唇,紧挨着陈瑾,企图获得安全的感觉。
气氛越来越低迷,陈瑾把陈知许推给陈砚。
“老二,你和阿砚带知许先去医院弄一下她脖子上的伤,我和她聊聊。”
陈屿眯着眼,“或许,我可以和她聊聊。”
靠在陈砚身上的陈知许捏着自己的衣角,和她有什么好聊的!
“哥!我没事,今天本来就是接她回家的,我和阿砚去车里等你们。”
陈知许脖子上有伤,陈瑾这个当大哥的一向妥当,是绝对不会让她去车里干坐着的。
自己弟弟的的脾气又倔,以陈最的那个性格,估计聊不了两句,气氛就要爆炸。
陈瑾看着互不退让的几人,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叮嘱陈屿。
“那你好好跟她说。”
达成一致后,几人就往外走,只是刚打开门,面前就站了一堵人墙。
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们是池宣为了陈最的安全考虑,特意和那些佣人一起过来的。
平时不会在别墅内出现,一般只活动在别墅的周围,只有收到命令后才会靠近。
其中一个公事公办的语气。
“陈知许不能走。”
点名道姓的要人,让刚得意没几秒的人往陈瑾后面躲了躲。
站在屋内的陈屿自然也听到了保镖的回答,他这个妹妹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陈最将手上的绷带咬紧,然后把包好的那只靠在沙发的一边,即使看不到玄关,声音也依旧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