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的震惊和担忧,在众人的眼里就是铁打的证据。
始终保持热闹的人也开始动摇,陈最从一开始的失望,到现在的不可置信。
“露露.......你怎么能这样!”
这种没有说服力的语气要多无力就有多无力,林露仗着大家的信任,更加的理直气壮。
“阿最,走吧!”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榨干陈最身上最后的一丝价值,看似完全站在陈最立场的林露很快就引来了众人对陈最的不满。
“这人还想把锅甩在她朋友的身上,我要是她朋友这会儿非得跟她闹翻脸不可,也得亏林露是个有格局的人!”
差不多的言论,让林露整个人眼冒金光,但是她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低着眉眼,看着顾淮澈。
“你也知道阿最她.......我作为她的朋友给你道歉。”
气氛凝滞的宴会厅因为林露的这句道歉激起了民愤。
“你道什么歉,该道歉的是甩锅和贴脸的人吧!”
“就是啊!”
“看着也不是没有自主能力的人,连个道歉都要别人代劳吗?”
被要求着要道歉的本人处事不惊的站在中间,表情阴沉没有要动的意思。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是你告诉我,顾淮澈喜欢我!那些糕点是你说是顾淮澈托你带给我的!”
比起歇斯底里,她的语气更像是阴森可怖。
离她最近的几人互相对看,顾淮澈脸上的恶寒快要溢出来,林露脸上的不敢置信也毫无保留,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
“你睁眼说瞎话的毛病到底是哪里学来的?我和她认都不认识,何来你嘴里的这一说?”
“阿最!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你是不是之前做梦了,记混了?”
现在彻底没人相信陈最,都在嘲笑陈最是一个有妄想症的乡巴佬。
越来越多的眼神注释着陈最的荒唐,虽然说陈最和陈家断绝了关系,但是陈知许和陈瑾在前,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
作为家里现在风头正盛的女儿,陈知许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的大哥。
“哥。”
是求助也是想保全陈家的名声。
在官场上严肃惯了的陈瑾怎么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伸手,想先带陈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先走。”
温热的手腕在触及她的时候,她没有反抗,只是心痛的看了陈瑾一眼。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眼神,这也是陈瑾第一次看见陈最这样让人心疼的眼神。
让原本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的陈瑾心一顿,竟忘了脚上的动作。
大哥拧着眉,声音很轻。
“阿最?”
像是在试探什么,但是没有得到她的回应,陈最就回头了,看向林露,满脸的不可置信。
“原来你也和他们一样,只是在利用我!”
“我以为你是真心把我当朋友,你只是想借用我这个陈家女儿的身份对不对?”
两次戳穿林露的心事,让做过这件事情的本人心一沉。
她怎么知道?
她那么蠢,怎么知道?
心中的不安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就算知道又怎么样,这里的人只把陈最当疯子,根本没有人会信她!
“阿最,你在说什么?”
“你现在需要休息。”
说着就上来想要挽住她,看着在场的几位,试问哪个不想让她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哪个不想把她带走,然后顺理成章的背上这个骂名!
呵呵!
她最终的视线是落在满脸委屈不忿的人脸上,林露的样子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轻而易举就能让人误导。
眼见着时候差不多了,陈最才从怀里掏出手机,手上的动作很慢。
“之前我把你带回家,他们就说你是图我这个身份,你可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啊!为了你我顶撞并不熟悉的家人,后来你经常带着我出入各种场所,是不是只是因为我是陈家的女儿?”
语气听起来非常可悲,陈最把自己的情绪全都带入进了原主,浑身发寒。
林露眸底的不悦迅速被担忧盖过去,她始终扮演着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阿最,你到底怎么了?”
现在是看清了,她的本事就是和稀泥,轻飘飘的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可是自以为聪明的林露,怎么也想不到,陈最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是演出来的呢?
她看向林露的眼神开始变得颤栗,几乎要站不稳,轻微颤抖的手终于按了那段录音。
——陈最!
嘈杂的录音声被她加到最大,虽然不清晰但也听的出来是林露喊她的声音,等音量加到最大的时候,第二句就清晰无比了。
——给你发好多消息你都不回,我还以为会跑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