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兀地出声,怒火中烧的几人下意识的看向她。
出声的人没有过多的去纠结外面的人,依旧垂着眸,狼尾的发型配上现在的气场,格外出挑。
很快家里就多了一阵脚步,看着她的人转移着视线,最终朝发出这些声音的地方瞧去。
池宣的名声很大,但是鲜少参加那些低级的聚会,所以除了陈知许没人认识他。
看见他时,陈知许有些心惊,但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池宣后面落后半步的位置还有一位气场绝佳的女人,在后面是跟着的二三保镖,来势汹汹。
女人脸色明显有些发白了。
池宣进屋一眼就看见了散发低气压的陈最,不自觉加快了脚步,走到陈最的身侧,像个专属秘书一样敬业。
“这是锦和律师所的高律,这位是我的朋友陈最。”
锦和在全国都属于响当当的存在,无数律师做梦都想进去的地方,也是业界里最贵的律师所。
陈家这种级别的人肯定也知道。
在池宣介绍完后,都有些惊诧。
陈最还真没说瞎话,但是现在也不是惊讶于这些的时候,既然都回来了现在主持大局的自然就变成了一家之主的陈父。
他看着来人后面跟着的二三保镖,没一点好气。
“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现在是想翻天不成!”
陈父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是一点都不显得沧桑,反而经过时间的沉淀,变的更加让人琢磨不透。
他十分不满陈最弄来的这些人,狠狠的敲着桌子。
“怎么,找这么多人来,是要把这个家掀了不成!”
陈最微微抬头,直勾勾的看着陈父,话说给全家人听。
“翻天?我可翻不了天。”
声音一沉,意有所指的往陈知许一看,早就识破了一切的人只是勾唇笑了笑。
随后目光就对在了迫切想把她送回乡下的陈母身上,被看的妇人表情厌恶的理直气壮,但是很快就在陈最要笑不笑的目光下变的微弱。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陈最的不同,那不是一个小女生该有的眼光,也不该是陈最这个人身上该有的气场。
“从我踏入这里,哪天遭受的不是厌恶、嫌弃,哪天你不是把送回乡下,断绝关系这些放在嘴边?”
想着原主从踏入这个家开始的种种,她竟然头一次有了心如刀割的感觉。
这种可笑至极的讽刺在其他人眼里看出了呕心抽肠的痛苦。
她的情绪带动了陈瑾和陈砚,眉头紧蹙,像是心疼又像是别的,同样满脸惊疑地还有陈父和浑身散发脾气的陈屿。
从始至终被看着的妇人竟多了从未有过的心虚,想反驳的话刚到嘴边,就被陈最啐了冰的眸子给堵了回去。
“既然要断绝关系,那就好好清算。”
都看出来她是铁了心,陈父现在憋着一口气,刚要发作,陈最就一一列举出来。
“从踏入这里,我花我每一分钱,吃的每一粒米都是你们陈家给的,零零总总我就算一百万,你们在我身上花费的时间我就当是金贵,抵一千万,至于生恩,一千万也足够了。”
她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她把能衡量的和不能衡量的全都用金钱来衡量了。
原主在陈家花的钱远没有她算的那么多,饶是心气在高的人,此刻也无地自容。
“你这是要干什么!”
“陈最。”
前面一句是陈母的慌张,后面一句是陈瑾作为大哥的试探。
她通通忽视,看一眼池宣。
“支票带了?”
一开始就预料到了各种结果的人,准备的也十分齐全。
“带了。”
她从池宣的手里接过支票,在上面一分不少的写着刚刚算的钱,开完,霸气一撕,推向陈父。
“既然你们时不时要挟要把我送回乡下,那现在就由我的律师和你们好好谈,今天之后我和你们就彻底断了关系。”
陈最无论是语气还是态度都不像是胡闹,陈家父母没想到陈最这么坚硬。
很快她就在众人的目光中起身,将位子让给了池宣给她找的律师。
剩下的就是她的行李,池宣带来的人手刚好够帮忙,她在众人的注视下头也不回的带着几人上了楼。
楼下的气氛不算好。
陈父只觉得荒唐,哼一声,不知道气谁准备走,却被律师拦了下来。
“陈先生,受陈最女士委托,您应该在现场。”
锦和的人除了能力还有名声,他们也知道锦和只要接手的案子,无论什么手段终会办成的,陈父憋着气又只好坐下。
作为锦和的律师,刚刚听了那么一遭,她就完全清楚了陈最的诉求。
什么都不要,就是要断干净。
所以她拿出了自己专业的能力,在拟合同期间发言也很犀利。
“针对我方委托人刚刚给陈家的补偿,各位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往往这种家族遇到这种情况,大多都是家族给这个子女一笔补偿,现在完全反了过来,就好像在打着他们的脸。
每个人的脸都很僵硬,没人说话。
律师也不给人留话口,看了一眼电脑旁的录音笔,把陈最给出的补充又复述了一遍,然后又提了一些别的问题,大多都是财产分割,和断绝关系的一些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