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之前随便你闹也就算了,在冷家那样大的宴会上,怎么能对姐姐的未婚夫动那样的心思?你是嫌丢人丢的不够大么!”
她僵硬的转动脖颈,不远处的玻璃倒映出一张苍白如鬼的脸。
这不是她的身体!
看着玻璃中的脸,陷入了混乱。
“说话!”
陈母的鳄鱼皮手包重重的磕在床头柜,“装什么死!你不要以为次次都有陈家兜底,这次你真的是连累陈家跟着你吃不了兜着走!知许平白被你牵连,顾家现在要重新考虑联姻——”
心电监护突然发出尖锐鸣叫。
她扯掉输液管,任由鲜血顺着苍白手背蜿蜒成蛇,她能感觉到自己现在身体抱恙绝对不是因为溺水!
虽然刚刚短暂的混乱了一下,但是作为血盟价值最高的杀手,她接受的很快。
自己用那只流血的手搭在另一只手的脉搏上,竟然号出原主身体里有毒素残留,但是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相关的回忆,这样的经历倒像是被实验的小白鼠,致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经历了什么!
“要重新考虑的是我。”
沙哑的声音让病房骤然死寂,女人舔了舔自己开裂的唇角,血腥味在舌尖炸开,一改往日的软弱态度。
“现在向外公布我非陈家亲生还来的及!”
妇人精心描绘的细眉扭曲成两柄利刃,就连一直坐在病房的陈屿和陈知许也好奇的看向了说话的她。
陈母怎么可能允许陈最这样无法无天。
“反了你了!”
保养得当手在快要接近陈最的时候被她反手拦下。
她盯着妇人的眼神犯冷,十几种生不如死的方案已经在脑袋里自动闪过,陈母没见过这样的陈最,竟然被她的一个眼神给震住了。
陈最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摄人心魄的眼神?肯定是这次溺水差点丢了小命的应激反应。
陈母一边想着一边去抽自己的手,动了一下却被陈最死死捏住,就在陈最思考着是把手折断痛苦点还是捏碎骨头痛苦一点的时候,病房门再次被打开。
“妈。”
门口的男人,自带一股清冷的气质,肃穆的西装,从上到下都写着禁欲两个大字,在血鸢看来是一股死气沉沉的官味。
“大哥。”
沙发上的女人兴致不高的开口,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悲痛的事情。
她把妇人推出去的同时,已经从记忆里匹配上了几人的身份。
面前的妇人,是原主的母亲,而沙发上的女人就是妇人口中的姐姐,旁边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是原主的二哥,圈子里出了名的纨绔,而刚刚这位才进来的男人,是原主的大哥,一个官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
被推出去的妇人,颤抖的指着她。
“反了!反了!”
而她和其他的几个正在互相丈量彼此之间的神色。
除了陈知许看起来比较委屈,其他的两人,一个比一个冷漠。
第二冷漠的男人拿着纸质单开口。
“这是她的血检报告和体检报告,医生说都没问题,现在可以出院了。”
房间里的人似乎都在等这句话,陈知许上前挽住妇人。
“妈妈,别气,先回家吧,爸爸还等着。”
妇人看一眼陈知许,一脸心疼,然后又剜一眼她,最后眼不见为净的离开。
带着眼镜的男人吸一口烟,吞云吐雾,跟在陈知许和妇人的后面。
门口的男人则是在几人都出门之后,看着她。
“妈和你姐坐二哥的车,你坐我的。”
不是商量,是在通知她。
陈最眯着眸子,在想陈瑾刚刚的那句话。
什么叫血检报告和体检报告没有问题,明明她的体内有毒素残留,她都能号出的东西,是医生在撒谎还是陈瑾在骗人?
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