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被送出来的赵炳,疯狂的狂奔着。
他不敢停,害怕一停,脑海中国就想起那么多人替他去死。
害怕自己脑袋一热,又跑回去送死,辜负他们用生命替自己换来的生机。
更可笑的是,这些为他而死之人,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你说这是不是一群白痴。
赵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只知道双腿有些发软,最后直接顺势滚进了一处草丛里。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背后的镇妖棺,自行脱落立在了他的身边。
面对这种情况,哪怕是破军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
在冷静片刻后,赵炳从系统空间中取出果宾,对着自己嘴里猛灌。
一瓶又一瓶,直到草坪上出现十多个空瓶才停了下来。
整个人又呈大字形,躺进了草坪里。
“破军前辈,你说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就不害怕死嘛?”
“明知道会死,为什么还要毅然决然的站在我的面前,他们都死了,你说龙国再好对于他们来说还会有意义吗?”
破军的声音从镇妖棺中缓缓传出,带着跨越岁月的沧桑:“小子,你以为他们不怕死?”
“我敢肯定,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不怕死,可有些东西,比命还重。”
“千年前锦衣卫初代指挥使,明知敌不过鬼界魔主,仍带着三百锦衣卫夜袭魔窟。”
“那时他说‘我辈生于此,长于此,脚下山河,岂容魍魉踏足’。”
“后来妖族也想染指人界,认为我们人界弱小不配拥有如此广袤土地。”
“但是你可知豪气万丈的妖族,刚穿过界域通道到达昆仑虚,就被我人界打了回去。”
“我现在都还记得,有个小旗官被妖族长枪刺穿胸膛,还死死咬住敌人耳朵,他咽气前说‘龙国的土地,连狼狗的牙齿都要崩掉’。”
赵炳盯着夜空,瞳孔倒映着忽明忽暗的星子,喉结滚动却说不出话。
而破军继续道:“你以为他们白白送命?当年魔主被重创退回鬼界,给后来者留下了转机。”
“那小旗官的死,让三个妖族吓破了胆,被后续援军乱刀砍死,这些牺牲就像火种,看似熄灭了,却能点燃整片原野。”
镇妖棺表面浮现出古老的纹路,散发微光。
“龙国能延续至今,靠的不是某个人的强大,而是总有人愿意当基石。”
“你看这镇妖棺,里面镇压的何止是妖魔?每一道封印,都是先辈用命刻下的。”
“他们或许没留下名字,可他们的血融入山河,他们的魂守着故土。”
赵炳猛地坐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他们是相信... 相信后来者能接过担子?”
“对!” 破军的声音陡然激昂,震得镇妖棺嗡嗡作响:“他们用命换来的不只是你的生机,更是龙国未来的希望。”
“就像你血脉里的锦衣卫传承,不也是一代又一代拿命续下来的?你以为那些人是白痴?他们比谁都清楚,今日舍身,是为了明日更多人不必舍身。”
夜风掠过草丛,带着城市的灯火。
赵炳缓缓起身,眼中的迷茫渐渐被坚定取代。
此时镇妖棺中响起童谣。
“绣春开天护山河,玄甲浴血守家国........”
赵炳发现,那些倒下的身影,此刻仿佛都化作漫天繁星。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是当个送外卖的混子,度过此生。
但既然上天让他觉醒了能力,又有那么多人用生命替自己护航。
虽然自己不一定会做得多好,但今后龙国的未来,就让我来.....
护上一护。
没有高谈论阔的宣言,也没有在众人面前浮夸的表演,只有一颗坚定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