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都怪这败家孩子!(1 / 2)

\"啪!\"

油星子在铁锅里迸裂,何雨泽手腕一抖,颠勺时铁锅发出清越的龙吟声。糖醋汁裹着炸得金黄酥脆的鲤鱼在空中翻飞,精准落回锅内。围观的街坊们不自觉地咽着口水,三大爷阎埠贵攥着算盘的手指节发白:\"小泽啊,你这手艺比东来顺的大厨还俊!\"

\"小泽!\"秦淮茹尖叫着冲上来扶住他摇晃的身体,女人发间的茉莉香混着鱼香味钻进鼻腔。何雨泽踉跄着扶住门框,看见易中海端着搪瓷缸子的手顿了顿,二大爷刘海中撇开脸假装没看见。

\"我没事……可能是低血糖。\"他咬着牙从空间戒指摸出块红糖塞进嘴里,铁锈味在舌尖漫开。这具身体毕竟才十八岁,连续三天用运气值兑换食材改善伙食,早已透支了精力。

\"都怪这败家孩子!\"阎埠贵突然跳脚,\"昨天偷摸炖的酱肘子香飘半条胡同,今天又是红烧鱼——何家的粮食本早该见底了吧?\"他算盘打得噼啪响,\"按市场价算,这三天至少吃掉二十斤肉票!\"

\"你……你怎么知道?\"秦淮茹退后半步,撞翻了晾衣绳。何雨泽趁机将的确良衬衫塞给何雨水:\"雨水去换上,让冉老师看看合不合身。\"

冉秋叶扶着眼镜憋笑,何雨水已经蹦跳着往屋里跑。秦淮茹盯着何雨泽腕间的刺青,突然扑通跪下:\"小泽,姐求你个事……能不能……\"

厨房暖黄的灯光下,冉秋叶看着何雨泽揉面的侧脸,喉头动了动:\"其实……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麻烦什么?\"何雨泽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耳垂,\"冉老师上回帮我找食谱,我还没谢你呢。\"他手腕轻抖,面片在案板上甩出漂亮的弧线,\"要不要试试新烤的桃酥?我刚用运气……用祖传秘方改良的。\"

冉秋叶猛地后退,后腰撞上案板。\"叮\"地一声,系统提示音响起:\"掠夺成功,当前运气值78。\"女教师慌乱地整理刘海:\"何同志的手艺……真是出神入化……\"

\"出神入化不敢当。\"何雨泽将烤盘推进土灶,\"不过能让冉老师吃得开心,比什么都强。\"他忽然转身,把刚出炉的桃酥塞进女人掌心,\"小心烫。\"

冉秋叶指尖被烫得发红,却舍不得松口。油酥的香气混着何雨泽身上的皂角香,让她想起那年师范毕业时,校门口那株盛开的海棠花。

\"何雨泽!\"秦淮茹突然踹开厨房门,贾槐花和棒梗从门缝里探头探脑。女人盯着冉秋叶手里的桃酥,指甲掐进掌心:\"好你个何家老大,拿贾家的白面做人情?\"

\"何雨泽!你少在这儿装大尾巴狼!\"许大茂被保卫科三人堵在仓库墙角,裤脚还沾着偷运木料时蹭的墙灰。他盯着何雨泽提来的油纸包,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

何雨泽掀开蒸笼,白雾裹着麦香扑面而来。六个褶儿朝上的包子躺在槐木屉上,薄皮浸着油润润的金黄,透过半透明的面皮能看见粉嘟嘟的肉丸。\"刚出笼的猪肉大葱包,许大茂同志要不要来两个?\"

保卫科王科长抽抽鼻子:\"这味儿……东来顺的师傅也蒸不出这个香气!\"

\"您家侄子在轧钢厂当采购员吧?\"何雨泽突然转头,王科长手一抖,钢笔差点掉地上。\"上月有人举报木材科虚报损耗,您说我要是把这包子送给副厂长当夜宵……\"

\"许大茂同志不过是想帮街道修鸡窝。\"何雨泽把包子塞进对方手里,\"王科长,您说用废旧木料是不是比新木头更合适?\"

王科长盯着包子咽口水:\"何师傅这包子……是不是用了高汤打馅儿?\"

\"三年老母鸡汤吊的鲜,这包子您拿回去给嫂子尝尝。\"何雨泽又掀开第二层蒸笼,十二个包子整整齐齐码着,\"许大茂同志,下不为例啊。\"

何雨泽倚着门框嗑瓜子:\"三大爷,您孙子刚偷吃了我半斤白砂糖。\"

\"何大哥!\"阎解放突然转身,糖渣喷了阎埠贵一脸,\"您教我熬糖稀吧!我给您当徒孙都行!\"

全院人都伸着脖子看笑话。易中海的烟袋锅在鞋底磕了磕:\"老阎家这是要唱哪出《打金枝》?\"

何雨泽掏出块麦芽糖扔过去:\"行,先绕着院子跑十圈。\"阎解放含着糖块蹿出去,糖丝儿甩得老长。

\"您还真惯着他?\"秦淮茹抱着槐花路过,小姑娘伸手要糖被何雨泽用麦芽糖画的小兔子哄走。

\"这叫行为矫正。\"何雨泽从系统兑换出教育心理学初级教材,\"三大爷,您总打孩子只会让他更叛逆。\"

阎埠贵盯着孙子跑成风车的背影:\"可他偷糖……\"

\"我教他熬糖画。\"何雨泽变魔术似的从屋里端出糖画工具,\"等他能自己挣糖吃了,也就不会惦记偷吃了。\"

\"何师傅!我要拜师!\"刘光天蹲在何雨泽家门槛上,活像只被雨淋透的鹌鹑。他怀里抱着个木雕刻的胖头鱼,鱼鳞还是拿缝衣针戳的。

何雨泽用鉴定技能扫了眼,这手艺放在现代够评非遗传承人的。\"雕得不错,就是刀工糙了点。\"他扔过去把新刻刀,\"把中院门框上的祥云纹复刻下来,少一片云子儿都别想吃午饭。\"

刘光天在院里支起木工桌,电刨子震得满院房梁落灰。阎埠贵捂着账本直咳嗽:\"我的亲娘哎!这败家玩意儿要拆房啊!\"

\"三大爷,这叫艺术。\"何雨泽往刘光天嘴里塞了块桃酥,\"光天兄弟,雕完祥云把三大爷的算盘也刻上《满江红》?\"

刘光天雕到半夜,易中海披衣出来查看。月光下,门楣上新刻的祥云纹泛着润光,刘光天举着刻刀在月光下比划:\"等雕完三大爷的算盘,我再给一大爷刻个烟斗……\"

\"何师傅救命!\"刘光天看见何雨泽像看见亲爹,挣得红袖章差点扯破衣领,\"您就说这是我给您带的早点调料!\"

\"尝尝鲜?\"他抄起勺子就挖了块嫩豆腐,热辣香气直冲鼻腔。王丽颖喉头滚动,松开了刘光天的衣领。

\"下不为例!\"她甩着辫子转身,忽然又回头,\"何师傅,下个月街道食堂评比……\"

\"少跟老子套近乎!\"刘海中茶缸子墩在桌上,震得汤勺叮当响,\"昨儿刘光天偷摸的事,是不是你包庇的?\"

\"您这话说的。\"何雨泽掀开棉布帘,露出案板上码得整齐的阳春面,\"我给您盛碗面?\"

细如发丝的面条在鸡汤里舒展,浮着青翠的葱花。刘海中喉结动了动,刚要伸手,前院突然炸开锅。

\"刘海中你丧良心!\"一大爷易中海拄着拐杖闯进来,白胡子都在抖,\"当年困难时期你藏私粮,让全院替你背锅!\"

\"棒梗才三岁!\"易中海拐杖敲得青砖火星四溅。

何雨泽端着面碗转出来,清亮的汤底映着刘海中扭曲的脸:\"二大爷,消消气,您血压该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