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内情的林飞挑眉,“上次你生日宴会上,她被这么多人冤枉是小偷,都没供出是你给她的邀请函,但这次却这么轻易说出来了,你小心玩脱。”
凌印清琥珀色瞳孔里浮出淡淡的讽刺,“不会的。”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温以宁时,她的表情跟那些爱慕他的狂热粉丝不差分毫。
凌印清很厌恶这种神情。
不过有意思的是,白言澈每次看到温以宁上赶着巴结他的时候,都会露出深深的厌恶。
那时候他想,拿她膈应膈应白言澈挺好。
于是,在他生日的时候,他单独给温以宁一张邀请函。
目的就是让白言澈在他的生日宴上丢人。
他对温以宁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温以宁也确实守住了这个秘密,即使在宴会上被所有人指责是偷来的邀请函。
他那天很高兴,白言澈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这么失态过。
你问凌印清看到温以宁无助地站在大厅内,被所有人嘲讽时有没有一丝愧疚?
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愧疚。
这是她自己做得蠢事,他又没有逼她不是吗?
林飞叹了口气,“你跟白言澈打起来的时候,我可要第一个跑啊。”
他跟凌印清、白言澈三人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
但是凌印清跟白言澈两人都是同龄,又家世顶尖、性格上谁也不让谁的人。
两人甚至在高中时候动过手,后来虽然和好了,也是双方长辈要求的,两人依旧暗里较劲。
林飞卡在两人中间,帮谁也不是。
只好含泪做个在瓜田里上跳下窜的猹。
凌印清抽了抽嘴角,将剩下的威士忌一口闷,“走了。”
林飞也赶紧拿起衣服,“等等我,一起走。”
走出包厢后,林飞眼尖地看着黄月酒吧的老板亲自端酒水,送往08号包厢。
林飞拉住凌印清,打趣地跟老板说:“这里面谁啊,你居然亲自做服务员的活?你有点双标了。”
黄月酒吧里来的达官显贵可不少,还从没见老板这样积极过。
“林少可别打趣我了,这次来的是裴家二少,二少从来没到过我们酒吧,我不也得尽尽地主之谊?”
林飞嘴角一抽。
这老狐狸真会说瞎话,他当时第一次来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尽地主之谊?
不过是看在裴家作为京市四大豪门之首,裴二少平时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上赶着巴结罢了。
裴言川?
凌印清也来了些兴趣。
裴言川虽然与他们同龄,但是跟他们根本不在一起玩过。
从小到大就是听着京市长辈说,裴言川又如何优秀,又拿了什么奖。
不过这次,他听到的传闻是,裴言川被老爷子赶出家门了。
“裴二少,您的包间在这。”
正思索着,老板的声音将他拉回。
凌印清往身后一看,一个俊美挺拔的男人迈着长腿慢悠悠出现,即使身上只是一件普通的卫衣,都能轻松赢得全场人的瞩目。
这时,包厢的门也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