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发生在另一个宇宙中某处一颗名为天元的星球上发生的故事,纯属虚构,切莫代入。)
朔风如刀,劈砍着横亘北境的钢铁长城。
新秦北地的万年山防御阵线并非凡土——其山势乃灰色时代的陨星坠落所成,主峰断崖如神斧劈就,两侧延伸的合金护墙沿冰川裂缝蜿蜒百里,厚达三十米的重力城墙隐匿在一层漆黑的玄甲之下,一条若隐若现闪着金光的“龙脊”横穿整个堡垒,恰似一条黑龙盘踞。
主峰万年峰的山腰处,一门“镇岳神机”巨炮矗立正中,炮身阴刻《秦律·戍边篇》全文,金漆在零下四十度的极寒中凝为冰纹。万年山堡垒一片漆黑,此刻唯有中央巨炮微微泛着暗金光芒,恍如巨龙独目半睁。一阵阵的浓烟从延伸进北海的管道中冒出,沿岸的海水几近沸腾。
黑曜石筑就的中央指挥室内,青铜兽首灯吐出幽蓝火焰。
九丈穹顶悬挂的二十八宿星图正发出刺耳警报,全息沙盘上,代表联军第一秩序军团的红色标点已吞没云山外围十二座哨塔,此时的联军已然兵临新秦北部前线防御阵地“云山壁垒”脚下,右军尉长蒙狰扶着玄铁桌案的指节青白暴突,身后的大屏幕映出王黎部最后传回的影像:三百亲卫重甲步卒被雪崩般的敌机甲群淹没,唯余半面残破黑旗插在冰尸堆顶。
云山部近乎全军覆没,唯有王黎的作战指挥所龟缩山体内部,依靠自然的力量以及厚重的铁甲大门和敌军隔空相望。
云山壁垒并非坚不可摧,但若想凭借常规武器攻入山体内部,怕是要费些功夫,联军的先锋部队倒也不急,就这么驻扎在壁垒山脚下,对着上方的王黎叫嚣。
王黎将军端坐在云山壁垒的钢化玻璃观察窗前,十厘米厚的硼硅酸玻璃外壁已布满蛛网状裂痕,联军特制的钨芯穿甲弹在防弹层上凿出无数冰裂纹般的弹孔。
山脚下,艾达北线联军第三团的装甲蝎式战车正将炮管仰至极限角度,高爆燃烧弹如毒蜂群般嗡鸣着撞向山体,震得观察室内全息沙盘的投影粒子都在战栗,而那位身着雪地迷彩的佩特上校正叼着古巴雪茄斜倚在指挥车顶,四周停满了他夸张的护卫队。
不过联军并不是真的要取王黎性命,此举不过是威慑以及嘲讽罢了。
玩够了,佩特堪堪伸了个懒腰,从车顶一跃而下,提了提裤子,故意将烟圈吐向云山主峰方向,然后嘲弄般地向王黎挥了挥手,按照王黎的提议,他们马上要进行一场会面,联军在总指挥部的授意下决定去听听新秦的镇北大将军想说点什么。
王黎的指尖在全息操控台上轻叩三下,云山壁垒的十五道钛钨合金闸门便如巨龙苏醒般次第洞开,每道门禁的虹膜验证光幕都精准扫过佩特胸前的家族徽章——一只白头鹰,是用新秦阵亡将士的弹壳熔铸的鹰徽,门轴转动的轰鸣声里隐约能听见冤魂的呜咽。
“排场这方面倒是像他爹,联军以这种人当将领,可悲,”
王黎摩挲着指尖的戒指,此刻已经被血浸成黑褐色,“百姓撤离了吗?”王黎是个儒将,说话语气很沉稳,换成蒙狰,早就隔着玻璃问候佩特这个小王八蛋八辈祖宗了。
现在的王黎更关心百姓的安危,对他来说会面不重要,他甚至没有准备好说什么,他本来也没打算说什么。
\"禀将军,第三矿镇最后一批妇孺已过白狼峡,左军尉长亲手炸了冰狼桥。将军已经问了很多次了,目下百姓已经平安撤退,您也能稍微放心点。\"
“嗯……也是辛苦他了,这么短的时间要护送这么多百姓。其他人呢?都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