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呆呆望着,轻抬檀口。
段刚显然也注意到铁门外的人,皱着眉问:“你认识沉少爷?”
门口大树枝叶低垂,有一枝刚好耷在男人的头发上方,他浅笑着,精致的双眼皮宽度刚好,温柔的卧蚕随着说话时的笑鼓起来,平时冷酷的五官多了几分柔和。
她奋力拍打钢化玻璃:“沉澍!救我!”
“我在这里。”
不断重复,似是有了回响。
一行人往大门内走,走在最前面的沉澍在保安门闸下方站定,目光扫视。
“沉少,地方偏僻,先随我去办公室喝杯茶吧。”中年男人穿着正式,应该是经理以上的职位。
沉澍礼貌微笑道:“好。”
锃亮的皮鞋抬起,他单手插兜,视线环视四周,在保安室定格:“这个门卫室有点意思。”
物流经理怕露馅,赶忙搭话:“是啊,咱们仓库很人性化。保安可以透过玻璃外面,同时也保证自己的隐私不外露,所以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沉澍凑近了玻璃,用指头摸了摸,眯起的眸光荡起一抹笑说:“挺好。”
室内的白苏苏与他四目相对,眨巴眨巴眼,又隔着玻璃在他眼前挥挥手,他都没有反应,急得更加用力地拍打,“沉澍,是我啊!”
中年男人小心催道:“沉少,茶已备好,海鲜午餐正在筹备,还望您等会能够赏脸尝尝鲜,昨晚新到的货。”
沉澍嘴角的笑像是拓印上的,一直挂着不曾落下。
他跟着一群阿谀奉承的人往里走。
白苏苏心里的诧异和失落让她特别难受,呢喃声里夹着哭腔:“沉澍,你为什么装作看不见我?”
“我说了,他是害死白叔叔的凶手,我现在很怀疑他是不是为了接近你,故意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设下的陷阱,等你跳进去,这个人邪恶得很……”靳理睁开眼,身体稍微一动就腰疼,忍耐着起身,走到白苏苏身后,捉住她的手,凉得似冰,“苏苏,你去休息会儿,他们关不了我们太久,我刚刚收到兄弟的电话,正往这边赶……”
白苏苏听着他的话,有些相信,“可是,我以前没有见过他……”
“你这么好看一姑娘,哪个男的不喜欢,我不就看了你一眼就陷进去了,再也出不来了。”靳理此时感觉不到腰疼,只觉得浑身通畅,再没有比发现情敌是仇敌更绝的事了!
白苏苏呆呆看着沉澍去的方向。
靳理摇晃着她的胳膊,柔情蜜意无孔不入:“苏苏,我的好苏苏,求你去休息会儿吧。”
白苏苏躺下后过了会儿,保安室的门开了。
两个工友打开门锁,靳理扶着腰喊道:“你们现在放我们离开,晚了!我朋友带着警察来了,到时候别说你们,就是那个段刚,也插翅……”
白苏苏忙碰了他一下,轻轻晃动眼珠子,示意他别往下说。
其中一个工友拿着大扳手,上前就夹住靳理的小臂,“干嘛啊!疼疼疼!”
另一个工友上前塞住他的嘴巴,对白苏苏说:“跟我们走。”
靳理被夹着不想走也得走了,而那个工友只顾拉着他往外走,不顾他在后面呜呜啦啦地叫唤,腰疼胳膊也疼,不一会儿脸上就布满汗水。
两人把他们送到保时捷车旁,段刚正靠在保时捷车门边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