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不说话了。
她就说,沉澍在干什么,汪文丽一针见血,吊着。
狗男人,有了未婚妻还跟她不清不楚的,不就是吊着。
行吧,她离开他多了一个理由,那么,汪文丽拿走的五百万,她用什么还呢。
白苏苏抛出灵魂疑问:“我不想这么被动地被他吊着,应该怎么做呢?他有未婚妻,我需要尽快跟他划清界限。”
汪文丽啃着苹果,假意思索片刻:“这个社会,无论什么债,都有一个快捷的方式。”
白苏苏支起耳朵看着她,很期待接下来的话。
没想到,汪文丽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给他睡,然后你提裤子走人。”
白苏苏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汪文丽点点头,“他跟曾家还没定亲,而且他已经跟你表白过了,他可以不要未婚妻。这个时候不睡,还等什么时候?”说着,汪文丽冲她露出一个耐人玩味的笑,“因为白建成,你恨他,想必也不打算跟他长久,那这是最好的方式。”
听了这话,白苏苏就知道她问汪文丽就是多余。
然而,细想之下,她暂时也没钱去帮母亲还钱,似乎这种方式也可行。
趁两人都单身,她或许可以试试?
红云悄悄爬上脸颊,白苏苏捏着包包,扫了眼窗外黑透的天,僵硬地站起来:“明天我要去学校,护工会照顾您,有事您打我电话,好好休息。”
说完,她就逃也似的离开病房。
汪文丽看着她脚步凌乱,恛惶无措逃跑,猜到她心里乱了,笑着说了句:“沉二少,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以后你们俩的事,我也管不着了。”
……
夏天的雨急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细雨丝滴滴落在车窗上。
沉澍看着落雨,在想怎么取消婚约。
曾凝觉得车里冷气太足,打了个寒战,悄悄瞧了身边男人一眼,他在为什么事皱起眉头,问:“阿澍,我有点冷。”
说着,她身体往他身边移动,臀部先挪过去贴上他的大腿,紧接着开始磨磨蹭蹭。
沉澍转过头,大手按在她臀部,往一边推:“曾凝,别让我看不起你。”
曾凝脸一下红了,“我,我想……”
“你该想想什么时候去江北出差。”沉澍谈起工作,声音冰冷,把身上的外套搭在她腿上盖住。
“对不起,我以为男人都喜欢这样。”曾凝难得的一次主动,换来一身虾皮色,赶紧转移话题,“下个月,你能陪我去吗?”
“不能,还有你今天来医院干什么?”
曾凝说:“白小姐跟我现在也有点交情,她母亲受伤了,我自然有义务来看看,不过,你不高兴的话,我就不去了。”
她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沉澍没理由不高兴,但是他就是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