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丽适时地假装擦眼泪:“谢谢你们,我家老太太真是……遇到你们这群好人,她一定会好的。”
白苏苏干笑了下,没想到短短十分钟,一千块钱倒了个手又回来了。
过了会儿,诊室门打开,老太太在诊桌边端坐,白苏苏着急问医生情况,医生只说是老年人常见的心悸毛病,没什么大碍,回去好好休息,记得吃药。
回去后,老太太拉着白苏苏不让她走,白苏苏只得留下陪老太太说话。
聊天后得知,老太太是独居在这里,膝下子女各个都不孝顺,她就搬出来租房子住。
老太太租住的屋子大一些,设施简单,挺齐全,洗手间衣柜一应俱全。
白苏苏留意到桌子上放了些药,不好意思多看,心里觉得老太太可怜,就破天荒地各种找话题跟她聊。
“阿姨,你下次不要去顶楼了,虽说人活着挺难,但您的子女总会意识到错误。”白苏苏从来没有跟老年人聊过天,实在不擅长,说出的话自己都觉得别扭。
老太太没接话,躺在躺椅慢慢摇着,闭目养神。
白苏苏想走了,站起来看了又看,才憋出来一句话:“阿姨,您好好休息,我就回去了。”
老太太睁开眼睛:“奶奶。”
“什么?”
老太太说:“我比你母亲大很多,叫我奶奶吧。”
“哦,好的,奶奶。那我先走了。”
“你手上那根红绳看着挺旧了,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老太太问。
白苏苏晃晃手绳,“这个啊,习惯戴着了。”
老太太突然笑了,单纯的笑没有什么意思,但是牵动脸颊的那片暗色胎记,就让人觉得挺意味深长的。
老太太说:“今天医生说我这心悸会时不时发作,到时候可能还会麻烦你。”
“不麻烦。”白苏苏说着,拿出手机,“您电话多少,我给您打过去,您把我的号码存下来,我平时上课,如果您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两人互存了号码,老太太扬了扬手让她走。
白苏苏出来后,又看了看红绳,刚才老太太问及这个红绳,她差点就把余笙说出来。
那天在殡仪馆里余父因为这条红绳骂余母,余母故意说这条红绳不是余笙的,还警告她不要惹麻烦,那么她在外人面前就得守口如瓶,永远不能让余父知道这条红绳真实的来历。
她得和余母一起守护住这条手绳。
白苏苏去了租住的小屋子,汪文丽正在狭窄的衣柜里翻什么,听到门响赶紧把衣柜门关上。
白苏苏狐疑地瞧了眼,问:“您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不要再去惹那位老太太。”
汪文丽听话地嗯了声。
白苏苏说:“妈,要不我帮您租个环境好点的公寓,到时候沉澍伤好了,我也住过去。”
闻言,汪文丽忙摆手:“花那钱干嘛?你妈我现在住得很好,这里人多热闹,我已经习惯了,不要搬来搬去的。”
白苏苏皱眉将她从头看到尾,从小到大汪文丽在她印象中都是奢华的贵妇人形象,衣食住行都要最好的,曾经还嫌弃过她住的半山别墅装修风格太简单,所以不怎么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苏苏问:“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