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之处,似是动作扯到腹部的伤口,男人轻声哼唧了声。
这细弱几乎不可闻的声音,扯回白苏苏所剩不多的清明,她猛地睁开眼,身体横着擦过男人火热的胸膛,扶着床头头也不回地逃出房间。
床上一片凌乱,沉澍侧着身子躺回床上,咬着腮帮笑了。
曾几何时的汉京名媛,身体竟是一点就着。
记得第一次亲密接触时,沉澍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尾椎,她的身体瞬间僵硬,猜测她的敏感点在尾椎。今天他只是起了玩弄的心思,故意那样逗她,结果她不负所望地神经崩塌。
沉澍低头看了看,起身去了浴室。
汪文丽人在厨房,眼睛却一直留意着两个卧室。
刚才看看白苏苏气势汹汹地进了主卧,她趴在门上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就返回厨房,结果脚刚在厨房落地,就看到白苏苏红着脸跑出来,桑蚕丝衬衣起的褶皱比八十岁老太太脸上的褶子还多,衣领偏着打的结松散开,原本束起的下摆也散在腰际。
处处都在泄露刚才室内的春光。
汪文丽翘起嘴角,心情大好,炒了四餐一汤。
招呼两人出来吃饭,白苏苏拧巴着不出来,沉澍进去了一趟,人就出来了。
白苏苏没有给他好脸色,出来吃饭只是因为他说了一句:“虽然我受伤了,但是抱一个姑娘出去吃饭不成问题。”
她想起刚才的荒唐,一步并作两步走,快步落座餐椅上。
用餐过程,汪文丽很热情,眼神胳膊肘交替使用,逼着白苏苏给沉澍夹菜。
白苏苏没有这么做,一直埋头扒饭。
沉澍胃口很好,一碗饭很快见底。
落魄这些日子以来,白苏苏没有吃过几顿如意的饭菜,面前的这些确实合她胃口,但有了汪文丽的那些动作,她扒拉了一小半饭就没胃口了,抬起头时与对面男人的目光不经意交汇,她撇开脸:“我吃好了。”
汪文丽:“正好专心伺候沉少爷用饭。”
白苏苏翻了个白眼,“他也吃饱了,还有,明天我要回学校,今天要好好休息,没时间伺候少爷。”
话是在通知,语气却是在询问。
沉澍把她的剩饭放在自己面前,用筷子尖夹了一团米饭,放入口中,欣然对她说:“好,我送你。”
白苏苏没听到他说了什么,注意力全在他吃她剩饭这件事上。
这个男人被她捅了一刀,似乎脑子有点不好了。
白苏苏像是长了针眼,错开目光,转身回屋。
沉澍收起脸上的假笑,放下筷子。
汪文丽见状,刚才的热情劲荡然无存,肩膀微微下塌,双手放在膝盖上,只敢用眼角看他,似是在等待他发话。
“她跟靳理说了什么?”沉澍问。
汪文丽想了下,老实回答:“她请靳少爷帮忙打听一个死刑犯。”
沉澍疑窦顿生:“名字。”
汪文丽想了半天,战战兢兢地回答:“她写在手心,只晃了一下,看不太清,似乎像是“佘”,又像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