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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门每开启一分，威压便强盛一倍。门缝中涌出的金甲仙将结成战阵，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开始青铜化。周清扬带着问仙阁弟子拼死抵抗，却节节败退。
\"必须立刻关闭那扇门！\"明心祭出金钟，钟声暂时阻隔了仙将的攻势。
我看向柳小荷和阿沅：\"你们负责净化被污染的百姓，我和明心大师下地底。\"
\"不行！\"柳小荷一把抓住我的衣袖，青铜手指在布料上留下灼痕，\"前辈你看——\"
她指向往生门上方。轮回镜的虚影正在与门缝中渗出的青铜液体交融，两者之间隐约形成一道人形轮廓。那轮廓的面容，赫然是天机阁主！
\"他在融合轮回镜与往生门！\"阿沅惊呼，\"一旦成功，就能永久开启仙凡通道！\"
形势危急，我当机立断：\"一起走！\"
五人冲向城主府废墟。沿途不断有金甲仙将拦截，都被明心的金钟和柳小荷的魂灯击退。阿沅的青铜右手能暂时控制那些被污染的傀儡，为我们开路。
地底入口已被碎石堵死。我催动混沌钟残片，钟声震开障碍，露出幽深的阶梯。刚踏下一步，刺骨的阴风扑面而来，风中夹杂着细碎的青铜颗粒。
\"小心呼吸。\"明心取出几枚佛珠分给大家，\"含在舌下，可避毒瘴。\"
阶梯仿佛没有尽头，越往下走，青铜化越严重。墙壁上的火炬全部变成了青铜雕像，保持着燃烧的形态。空气中弥漫着甜腥味，闻之欲呕。
\"这是...血祭的味道。\"明心脸色难看，\"天机阁主在用活人献祭！\"
拐角处突然传来打斗声。我们加快脚步，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矗立着完全体的往生门，此刻已开启近半。门前的祭坛上，李忘机和白无瑕背靠背苦战，周围倒着数十具金甲仙将尸体。
\"师兄！\"李忘机看到我们，又惊又喜，\"小心镜光！\"
话音未落，悬浮在往生门上方的轮回镜突然调转方向，一道青光横扫而来！我们急忙闪避，青光擦过洞壁，岩石瞬间变成青铜。
天机阁主的身影从镜中浮现，依旧是青衣儒雅，但半边身体已经与轮回镜融合，呈现出诡异的青铜光泽。
\"归墟，你来得正好。\"他声音带着重音，仿佛两个人在同时说话，\"见证新纪元的诞生吧！\"
往生门轰然震动，缝隙又扩大几分。更多仙将涌出，其中几个格外高大，气息堪比元婴！
\"柳小荷，阿沅，去帮李阁主！\"我挥剑斩向天机阁主，\"明心大师，助我牵制他！\"
明心敲响金钟，佛光如潮水般涌向轮回镜。天机阁主冷笑一声，镜面反转，佛光竟被反弹回来！明心急忙变招，金钟倒扣，堪堪挡住这一击。
\"没用的。\"天机阁主悠然道，\"轮回镜能反弹一切攻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超越轮回。\"他突然诡异一笑，镜面再次调转，这次对准了正在与仙将厮杀的白无瑕！
\"白师弟小心！\"
我飞身扑去，却为时已晚。镜光笼罩白无瑕的刹那，他整个人僵在原地，皮肤迅速泛出青铜色。
\"哈哈哈！\"天机阁主大笑，\"看看这位'问仙阁天才'的前世吧！\"
镜面浮现画面：三千年前的归墟宫，一个年轻弟子正在向天机阁密报情报——正是白无瑕的面容！
\"什么？！\"李忘机失声惊呼，\"白师侄是...叛徒？\"
\"不...\"白无瑕痛苦地摇头，青铜化已经蔓延到脖颈，\"那不是...我...\"
天机阁主狞笑：\"轮回镜从不说谎。白无瑕，你的前世就是归墟宫的叛徒，今生不过是重蹈覆辙！\"
我心头巨震。难怪白无瑕能在天机阁来去自如，难怪他对阁中布局了如指掌...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
\"前辈...\"柳小荷突然传音，\"灯灵说...轮回镜会扭曲真相...\"
就在这时，即将完全青铜化的白无瑕突然暴起，斩缘剑脱手飞出，直刺轮回镜！
\"找死！\"天机阁主挥袖格挡，却不料那剑在半空突然拐弯，刺入了往生门缝隙！
\"轰！\"
门缝剧烈震动，暂时停止了扩张。白无瑕趁机捏碎胸前玉佩，一道清光笼罩全身，暂时遏制了青铜化。
\"叶师兄...\"他嘴角溢血，\"镜中的...不是我...是...\"
话未说完，天机阁主隔空一掌，将他击飞数十丈！我急忙接住他，发现心脉已碎，回天乏术。
\"白师弟！\"
白无瑕艰难地掏出一块玉简塞给我：\"前世...记忆...看完就...明白...\"说完便气绝身亡。
天机阁主冷哼：\"垂死挣扎。\"转向往生门，\"现在，该结束了。\"
他整个身体融入轮回镜，镜面随即与往生门贴合。两者交融处迸发出刺目强光，门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阻止他！\"李忘机怒吼着冲上去，却被几个金甲仙将拦住。
柳小荷和阿沅试图用净世炎与灵髓净化门缝，但效果甚微。明心的金钟也被反弹的佛光所伤，钟壁出现裂纹。
我强忍悲痛，查看白无瑕留下的玉简。里面是他三千年来的调查结果：当年归墟宫确实有叛徒，但不是他，而是...玄微子用轮回镜制造的幻象！
轮回镜能照见前世不假，但也能篡改记忆。天机阁主故意让白无瑕看到虚假的前世，就是为了离间我们！
\"卑鄙！\"我握紧玉简。现在明白已经太迟，往生门已经开启七成，门后的仙界大军清晰可见。
混沌钟残片突然自动飞出，悬在我头顶缓缓旋转。钟壁上新生的道纹亮起，似乎在指引什么。
\"前辈！\"柳小荷突然喊道，\"您的钟...和往生门有共鸣！\"
果然，每当混沌钟转动，往生门的开启速度就会稍缓。我福至心灵，立刻盘坐在地，全力催动混沌钟。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