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有个粉丝提到过，昨天云炀君闹出那么大动静，附属楼被劈中前竟然没看到一个人逃生出来。

原来戮海是这个意思，当时楼里的人都已经死了。

一想到昨天闯的是个危机重重的死人楼，洪戈背脊陡然发凉。

戮海说：“当晚开荒队清理现场时发现，超管局所有当值的人被埋在废墟之下，验尸结果窒息而亡。不仅死因出奇的一致，就连死亡时间几乎也在同一时刻。”

洪戈脸色发白，慌忙摆手：“我没拍到，真的什么都没拍到！”

他没拍到尸体，更没拍到凶手。

牵涉这么多条人命，当然撇的越干净越好。

看出他吓坏了，戮海有些同情：“我们研究过你的视频回放，发现其实你都拍到了，只不过被那栋大楼里的人工智能营造出来的假象蒙蔽了。”

尸体就在眼前，但人工智能没让他看到。洪戈不敢相信自己昨天竟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一遭。

洪戈害怕的快要哭了。

“所以你们拉我进来到底干什么，没事我回去了！”

他不想趟这趟浑水。虽然他喜欢博流量，猎奇心旺盛，但是跟生命比起来那些都不算什么。

他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

“你是证人。”戮海按着他的肩膀，似乎是防止他逃走。

洪戈恐慌至极，“我能证明什么？”

“证明帝邦的人工智能是杀人机器。”戮海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五雷轰顶。

洪戈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表情。

开什么玩笑。

就算他知道，也不可能出面作证。

他的亲朋好友受益于帝邦的人工智能，同样也受制于人工智能。

一旦他拿出证明，身边所有人都会受到威胁。

多少人工智能想要取而代之，都没能撼动帝邦人工智能的主脑地位，可见它的强大无匹。

戮海接下来的话让洪戈更绝望。

“昨天你就不应该出现在那里。”他感觉得到洪戈仿佛失去所有力气肩膀明显塌陷，“你和你的朋友之所以还活着，那是因为当时人工智能通过计算放过你们，惹来的麻烦更小。”

洪戈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耳道里嗡嗡作响。

他缓缓摇头，“我不信……”

他不想也不愿相信。

戮海低叹一声，“昨天和你在一起的朋友，你联系上他了吗？”

洪戈蓦地抬头，“胖胖怎么了？”

戮海不得不告诉他这个沉痛的消息：“他今早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在睡眠仓里活活被憋死。”

洪戈昨天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后来为了等星主的回音不知不觉睡在客厅里，没有回房间的睡眠仓休息，也因此逃过一劫。

控制睡眠仓的，是人工智能。

戮海捏紧他的肩膀，“我们星主给了你一条生路，要不要闯看你自己。想活着，就拿出你更多的胆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得更强烈，让那些威胁到你生命的存在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