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锋哥,好好吃顿饭吧,人家都搬出去了,何必呢?”
“我也没说他什么啊,他还豪横上啦?谁给他的勇气啊。”
就连一向佛系的吴锐都看不下去了:“好歹人家今天做东,你说两句好的行不?”
“哟呵,咋连你也护着他?势利眼?”
好吧,吴锐也不说话了,老老实实撸串,免得惹火上身。
“三位,你们好啊,请问易安是不是坐这一桌?”
三名男生同时侧过目来,瞬间看得连眼睛都直了。
此女一席长摆红裙,迈着款款的步子,鞋跟接触地面,发出清脆且富有节奏感的嘎达声,身姿如扶风弱柳、容貌似春日繁花。
彩绣辉煌、鬓攒珠玉,红裙将她饱满的身姿勾勒得更显动人,淡妆与朱眸将她的面容点缀得更加精致。
山茶花,又名断头花,凋亡时,整朵花如“断头”般自花冠上坠落,华美之中,又带着一丝血腥,且极富有侵略性,在椿花面前,百花都得黯然失色。
人间绝色或许分为两种:一种是天生丽质,无需施加任何粉黛,便自成一派、另一种则是先天稍逊,却更适合以华服与粉黛装饰,后天绝色,甚至胜过前者。此女便为后者,身量妩媚,却张弛有度、媚而不妖。
因此,当这样一位人间绝色就这样出现在一家路边大排档时,所来带的效果,无异于降维打击。
在场几乎所有人,不论男女老少,纷纷为之侧目,就连路口原本在狺狺狂吠的阿黄都停止了狗叫。
“易安是这桌的么?”此女敲了敲桌子道。
“啊啊,没错,请问你是?”
“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易安的堂姐,谈曌,你们是易安的同学吧,那小家伙把我约出来,他自己哪去了?”
“啊?”
“啊?!”
“易安不是说他堂姐不会来么?”
“哦,这样啊。”‘谈曌’倒也不觉得意外,躬身微微行礼示意后,便自己拉开一张椅子落座,就坐在了易安旁边空着的座位。
“或许,他是想给我制造一个惊喜呢。o(n_n)o”说着,‘谈曌’便将盘子里的串送进了自己嘴里。
“呃……谈曌…堂姐,那个是易安吃过的。”
“我知道啊,吃他一串也没关系吧?”‘谈曌’明知问。
“话说,他到底干嘛去了?该会不会又放我鸽子了吧?”
胡淮安与吴锐对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
“(我该说易安是被冷锋气走的么?)”吴锐内心左右为难道。
“(易安他就是个死傲娇,刀子嘴,豆腐心,为了我们居然真的把他堂姐约出来了,他真的,我哭死┭┮﹏┭┮ 都怪这个该死的冷锋!还带了这么个煞风景的玩意[○?`Д′? ○] )”
易安猜到了他们俩应该会和自己达成统一战线,但易安不知道的是,他俩内心居然会脑补出这么多……
“那小子说他烧鸡去了,估计得要一会吧。”
“烧鸡?哪个烧鸡?”‘谈曌’在说这句话时,目光是直勾勾盯着正对面坐的那名女子的,对方面色当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差了几分,可能已几近红温边缘。
真假绿茶大战,一触即发。
“哦~我想起来了,窑岭烧鸡,我今天好像跟易安说了我想吃烧鸡,兴许是买去了吧,话说,他走多久了?”
“刚走没多久。”
“那还是算了吧,我少吃一口就是了,我给他发个消息,还是赶紧回来吧。”语罢,‘谈曌’便装模作样的去摸手机。
“他手机还在这呢。”胡淮安指了指桌面上易安的手机。
“啧,这孩子,怎么忘这忘那。”
话都到了这份上,某位资深舔狗小伙当场立正了:“那怎么行!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堂姐大人你这一口啊。”
“别吧,易安不是已经去了么。”‘谈曌’把胡淮安重新劝了回来。
然后画面就像打地鼠一样,这边坐下,那边又站起来了。
“没事,我有车,很快就能回来,路上要是碰到易安了,还能捎他一程。”
“那万一易安也买了一只呢?”
“那不更好?好事成双。”总之,冷锋是已经去意已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