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巽和见状,心思一动,忙不等盛渊开口,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此事,微臣恐觉不妥!”
“为何?”盛渊脸色一沉,略有不满地问道。
“陛下,钱尚书,虽然向来稳重,在外交事务上也经验丰富,对宁国风土人情知晓甚详。派他出使本是无可厚非,可如今这情形特殊,宁国二皇子失踪,宁国使团在京,各方面接待也急需钱尚书安排安抚。若派他出使宁国,朝堂之上在外交事务方面便无人镇场,微臣担心宁国使团会趁机刁难,提出一些无理要求,反而可能会让局势变得更加棘手,不利于事情的解决。所以,微臣以为此时选派钱尚书出使宁国并非上策,还望陛下斟酌。”陈巽和脸上满是忧虑之色,一边说,一边偷眼观察着盛渊的表情。
盛渊听闻此言,不禁陷入沉思。他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似乎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
这时,杜太傅向前一步,躬身行礼道:“陛下,陈宰相所言有理。京城礼部事务的确也不可无人主持局面。但出使宁国一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便是两国交战。无论是从诚意还是能力来看,钱大人贵为我国礼部尚书,都是此次出使最佳人选。故依老臣之见,还是由钱大人出使较为妥当。在钱大人出使期间,不妨让礼部侍郎洛砚之暂管京城礼部事宜。洛侍郎为人谨慎,处事周全,且在礼部多年,对各类事务也颇为熟稔。这些年,在钱大人处理外交事务时,洛侍郎也多有协助,对宁国使团接待之事,同样心中有数。如此一来,既能让钱尚书安心出使宁国,尽力化解两国危机,又可确保京城这边的接待工作平稳有序地进行。”
盛渊听了杜太傅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他对洛砚之确实有些印象,知道此人能力尚可,平日里做事也算稳妥。若由他来接手礼部在京城的事务,或许真能解决钱尚书出使的后顾之忧。
陈巽和听此正想拱手开口,却见盛渊朝他压了压手,:“既如此,便依杜太傅所言。钱尚书,朕命你即刻筹备出使宁国事宜,务必谨慎行事,以大局为重,争取早日化解两国危机,平安归来。”
钱知进:“臣领旨!”
盛渊:“洛侍郎何在?”
洛砚之赶忙从大臣队列中走出,跪地行礼道:“臣在。”
盛渊看着他,神色严肃地说道:“朕命你即日起全权接管京城礼部相关事务,尤其是对宁国使团的接待与安抚,切不可有丝毫懈怠。若因你办事不力而导致局面失控,朕定不轻饶。”
洛砚之赶忙谨慎地应道:“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陈巽和见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中虽仍有不甘,但君命已下,他也只能暂且作罢。
“至于领兵赴阵之人,众爱卿可有心仪人选?”盛渊的目光从退朝的大臣们身上扫过,重新将话题拉回到应对宁国可能的军事威胁上。
朝堂内再度安静下来,大臣们陷入沉思。这时,兵部尚书沈守正上前一步,拱手略带谨慎,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护国大将军萧启英勇善战,戎马多年,战功赫赫,且此前与宁国交战取胜,必是深谙其用兵之道。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故微臣斗胆,不妨暂解萧将军足禁,给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领兵再展我国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