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地直视母亲:“我不怕吃苦!我认定他了,谁也别想拆散我们!”徐慧手指颤抖着指着女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我是为你好,你要是跟他在一起,亲戚朋友会怎么看我们家?”
“妈!历史生活中,有许多名人能人甚至伟人他们当中不乏有“老少夫妻”不都是一样幸福美满,琴瑟和鸣吗?”
“这毕竟是少数啊!”
“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这不是一码事”。
“妈!你没有活的明白,活的通透”。
“哦!奇了怪了,我没有通透。”
邰莉莉抬起右手,竖起右手中指打着说话的节拍说:“当一位老男人搂着小20岁的小女人跳探戈,当他们在公园长椅上啃着冰淇淋互喂,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里,有多少是道德审判,又有多少是隐秘的嫉妒呢?…”
“什么妒忌?,我看那是是指指戳戳,那是非议,那是白眼…那是社会用世俗文化道德在审判他们。”
邰莉莉跺了跺脚,眼泪夺眶而出:“这是愚昧封建,顽劣和偏见。”
“孩子,你怎么信一些宣传西式自由的书上瞎说八道呢?这是叛经离道,你懂吗?”
“我们年轻人追求自己的真爱有什么错?有悖天伦吗?不是吧?!”
“三人成虎,众人一口一个唾沫星子汇成大海,能把你淹没,你信吗?”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知道我爱他!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说完,她转身跑回自己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徐慧呆立在原地,又气又急,胸口剧烈起伏,许久才缓过神来,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
夜深了,邰莉莉洗完澡,换上睡衣,却毫无睡意。她打开抽屉,取出一本带锁的日记本,开始写下今天发生的一切——吴波在咖啡馆里颤抖的声音,他银发上跳动的阳光,拥抱时闻到的淡淡古龙水味和喜欢的成熟男人的烟草暗香,还有分别时他眼角的泪光。
正当邰莉莉沉浸在回忆中,房门被轻轻推开,父亲邰伟民走了进来。他坐在床边,轻声说:“莉莉,你妈跟我说了你的事。”邰莉莉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笔,抬头看着父亲。
邰伟民接着说:“我知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但感情不是儿戏,年龄差距带来的问题,你得考虑清楚。”邰莉莉眼眶微红,认真道:“爸,我想过了,我是真的爱他。”邰伟民叹了口气,“我和你妈不是不通情达理,只是希望你幸福。这样吧,等国庆节他来了,我们见见他,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邰莉莉眼睛一亮,重重地点点头。“不过,在这之前,你也别耽误了工作和学习。”邰伟民拍了拍她的肩膀。邰莉莉笑着应下,等父亲离开后,她又沉浸在对国庆节与吴波再见面的期待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写完后,她翻到日记本前面,那里夹着一张从医院年鉴上偷偷剪下来的吴波的照片。照片里的他严肃而沉稳,与今天那个在她面前紧张得像个毛头小伙子的男人判若两人。
\"二十四岁...\"邰莉莉喃喃自语。这个数字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吴波比她大二十四岁——当她刚出生时,他已经是一名医学院学生;当她上小学,他已经在医院实习了。
楼下传来父母低声交谈的声音,邰莉莉知道他们一定在讨论她和吴波的事。她轻轻叹了口气,关上台灯,却依然睁着眼睛。黑暗中,摩天轮下吴波说的那句话又回响在耳边:\"年龄只是数字。\"
火车穿过夜色,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形成一种单调而安心的节奏。吴波拿出随身携带的医学期刊,试图阅读,但字里行间却浮现出邰莉莉的笑脸。他摇摇头,合上杂志,继续在日记本上写道:
\"亲爱的日记,此刻我正在开往枝江的列车上。莉莉给我的信中说,她不在乎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但作为一个比她年长二十四岁的男人,我必须为我们的未来考虑更多。我需要证明给她的家人看,我的年龄带来的不是代沟,而是更多的包容与理解...\"
清晨,列车到达枝江站。这座江边小城的清晨宁静而美丽,吴波深吸一口家乡的空气,感到一阵久违的轻松。
\"大波回来啦!\"母亲站在院子门口迎接他,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矍铄。
\"妈,说了不用来接我。\"吴波接过母亲手里的菜篮子。
\"我还没老到不能走路呢!\"母亲嗔怪道,然后敏锐地打量儿子,\"你看起来不一样了,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