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好时间后,邰莉莉便开始准备回访的材料和轻便的治疗仪器。她又从超市精心挑选了一些适合沈正康老人家康复的营养品,希望这些能对沈正康老人家有所帮助。
第二天,拂晓,邰莉莉和沈红在枝江市区的一个郊区客运车站汇合,两人一见如故,仿佛早已熟悉。
“邰医生,真的非常感谢吴主任和您同事们一起救了我父亲。每次想到那次手术,我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沈红感激地说。
“别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所在。”邰莉莉微笑着回应。
大巴车来了,两人乘坐着前往云岭县的班车,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城市的喧嚣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郁郁葱葱的田野和连绵不绝的山丘。
邰莉莉和沈红坐在窗边,她们的目光不时被窗外的美景吸引,天雾气沉沉,今天天气预报全市有小雨,气温8——12c。“可以现在开着太阳,或许下午可能有雨吧?”邰莉莉脑海里这样想着。
邰莉莉身穿一袭洁白的护士服,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柔和善良,让人不禁想起春天里绽放的花朵。而沈红则穿着一套得体的职业装,她的妆容精致而淡雅,展现出一种优雅和自信。
在这大巴车的车厢里,她们的存在仿佛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吸引着周围人们的目光。一位年轻的男士不禁低声赞叹:“哇,这两位女士真是太美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欣赏和羡慕之情。
坐在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暗自感叹:“年轻真好啊,充满了朝气和活力。”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仿佛回忆起了自己年轻时的美好时光。
另一位乘客则有些失态地盯着邰莉莉和沈红,嘴巴微张,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和她们搭讪,但又有些犹豫和胆怯。
邰莉莉和沈红感受到了周围人们的异样目光,她们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她们相互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哧——\"轮胎与柏油路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前排抱着菜篮的中年妇女踉跄着抓住扶手,几颗青椒滚到过道上。\"怎么开的车!\"有人小声抱怨。
邰莉莉抬头时,正撞上后视镜里司机浑浊的目光。那是个约莫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工作牌上印着\"王建国\",此刻他松垮的眼皮费力撑开,布满血丝的眼球像两颗泡发的枸杞,随着颠簸在深陷的眼窝里颤动。
\"师傅,前面是下坡。\"戴着黑色墨镜的年轻人突然开口。他坐在副驾驶后方第一排,修长的手指叩了叩不锈钢栏杆,\"您这刹车踩得像在跳踢踏舞。\"
车厢里响起零星的笑声。王师傅讪笑着抹了把额头的汗,布满老年斑的手重新攥紧方向盘,可不过三秒,后视镜又悄悄偏了十五度。邰莉莉看见镜中自己蹙起的眉,和沈红今天特意戴的珍珠耳环。
墨镜青年突然摘下眼镜。那是一双让人想起手术刀的眼睛——冷冽、精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他倾身向前,黑色t恤下隐约透出肌肉的轮廓:\"听说上个月滨江路有辆49路公交撞上护栏?\"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开玩笑。\"王师傅干笑着,指节发白地握住换挡杆。沈红在邰莉莉耳边轻笑:\"这大叔怎么跟你们医院那些喜欢偷看换药护士胸前肥白的乳沟的老头一个德行。\"
邰莉莉没接话。坐开往农村的大巴,莉莉提心吊胆,目光中露出一丝丝恐惧。外面太阳又拨开云雾露出春光。车窗外掠过的梧桐树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当阳光斜照进瞳孔时,竟泛着淡淡的琥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