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这几天调查了许多只能以「韦恩」身份才能查到的信息。

比如他的曾曾祖父艾伦韦恩，以及他设立的建筑师基金。

比如他的母亲玛莎韦恩所设立的孤儿院——青柳小屋。

青柳小屋是在玛莎还是凯恩家的小姐时就创立的机构，在她去世后便因为缺乏资金而荒废。

林肯马奇在胸前所佩戴的那枚胸针，本是他的父亲托马斯韦恩送给玛莎的结婚周年礼。

后来，玛莎韦恩根据那枚胸针的外型定制了一批造价相对廉价的版本，送给青柳小屋的护工们，作为「青柳小屋母亲」的象征。

布鲁斯在韦恩庄园里试图找到那枚具有纪念意义的胸针，但没有找到。

阿尔弗雷德告诉他，玛莎在某次外出时不小心弄丢了它。

管家说：“那时玛莎夫人十分愧疚，托马斯老爷安慰她「那只是一件物品，重要的是我们之间的记忆」。”

而林肯马奇胸前的那枚，很明显就是玛莎韦恩丢失的那枚。

他是怎么拿到的那枚胸针？

为什么会特地在各大公共场合将其佩戴在胸前？

布鲁斯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

布鲁斯停下他的跑车，将钥匙丢给酒店门口的侍应生，借着整理袖扣的动作调整了一下领口的隐形麦克。

他微笑着看向周围聚集的闪光灯，低声在频道里说道：“夜翼，汇报。”

「夜翼已就位……等等，那是小玛莎吗？」夜翼的声音停顿了片刻，「那是小玛莎，嘿，她也在今晚的行动里吗？」

布鲁斯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不。”

他确实给小玛莎发消息说了今晚「布鲁斯韦恩会参会」，而小玛莎也回复了「好」。

如果小玛莎也计划参会，按理说她会在回复的短信中告知才对。

「噢！她还带了女伴……女伴！」夜翼发出了低声的尖锐爆鸣，「她带了女伴？」

「冷静！你这么惊讶干什么？她又不是第一次和女伴逢场作戏了。」烛鸟的声音也出现了，「别忘了，她之前可是布鲁斯韦恩。」

「你也说了，因为她之前是布鲁斯韦恩！可她现在不是了！」夜翼反驳道：「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小玛莎会带着女伴出席这次的晚会？」

「……」烛鸟沉默了。

今晚的晚会并不需要结伴而行，而且身为韦恩家族的新成员，小玛莎韦恩找了一个女伴只会引来不必要的媒体关注。

除非小玛莎的目的就是为了媒体的视线。

可是为什么？

烛鸟：「我刚刚查了一下，她的各个通信装备都没有在线。」

“夜翼，继续观察。”布鲁斯走进会场，接过一杯香槟，“烛鸟，你也前往夜翼的位点，你的位点交给罗宾。”

「烛鸟收到。」

「罗宾收到！」

「等等，重大发现！」夜翼再次发出了不平静的声音，「我读了一下唇语……你们知道刚刚玛莎对她的女伴说什么吗！」

他没有卖关子，「她说——享受我们的夜晚吧，甜心。」

「甜心？她居然说甜心？！」夜翼的音调又开始上升，「而且她还搂着女伴的腰！」

「……有没有可能她是真的找了个对象，而她今晚单纯是来约会的？」罗宾发出疑惑，「你们昨天不是还想撮合她和林肯马奇吗？」

等等，撮合谁和谁？

「那只是开玩笑……」烛鸟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布鲁斯打断。

“昨天？”这下布鲁斯彻底离开了会场，走到了酒店的长廊拐角，避开人群，“烛鸟，解释一下。夜翼，分析那位女伴的真实身份。”

——

在烛鸟解释完昨天发生的「约会邀请」事件后，夜翼也找到机会拍到了「女伴」的正脸高清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