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维舟走进书房,何寒露坐在书房的书案前,在画着什么东西?
“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谁准你今天出去的?”何维舟一进来便是一通指责。
何寒露抬头看着他一脸怒气的样子,却并不害怕。
“爹,你回来了。”何寒露站起身,绕过书案来到何维舟面前。
“你别叫我爹,你有能耐,我管不住你了。”何维舟气未消。
何寒露继续堆着笑脸:“爹,你永远都是我爹。”
“哼,你要还认我这个爹,就给我老实待着,等着嫁入赵家。”何维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何寒露并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慢悠悠的给她爹倒了一杯茶。
“爹,你消消气,之前都是女儿不懂事,如今我也算是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何寒露道。
到底是最心疼的女儿,何寒露这样说,好似妥协一般。
何维舟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要是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也算是我何家祖坟烧高香了。”
何寒露笑嘻嘻的道:“爹,你这样说,也不怕打扰了祖宗们。”
何维舟听到她这不着调的话,又要发火,被何寒露提前拦下:“爹,别生气,别生气,这不是和您开个玩笑嘛。”
何维舟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只觉得被这逆子气得脑袋疼。
何寒露观察着他的反应,再抬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而后说道:“爹,我今天确实出门了。”
“你还有脸说。”何维舟一听她提起这事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何寒露拍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当做给他顺气,说道:“你消消气,一把年纪了,可别真的给气着了。”
说完,眼珠滴溜溜的转,看准时机,不经意的说道:“爹,我今天出去玩,路过一家茶楼,进去喝了两杯茶,无意间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何维舟问。
何寒露道:“听说朝廷最近颁发了一条新的政令,叫科举制。”
“你提这个做什么?”何维舟眉头微蹙看向何寒露。
“听说科举制是陛下致力推行的,网罗天下有才之人,不论出身,不论身份。”何寒露将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住嘴,不可妄议朝政。”何维舟呵斥道。
何寒露道:“爹,这里就我们两个,您不出去说,谁知道呢?”
“你……哎,你呀……”何维舟对这个女儿实在是有几分无可奈何。
何寒露道:“父亲,您说陛下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何维舟道:“还能是什么,不过是打压氏族的手段。”
“那爹,你是什么想法?”何寒露试探的问。
何维舟道:“还能是什么想法,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嫁给赵家。
如今陛下一心想打压世家势力,若世家之间不团结起来,如何保住百年荣光。”
“可,真的保得住吗?”何寒露反问,
何维舟眉头紧锁,看向女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何寒露说:“爹,你有没有想过,陛下年富力强,自登位以来,收兵权,改土地,改律法,哪一件不是轰轰烈烈,哪一件不是为了打压世家?”
何维舟面色凝重:“正因为如此,世家之间,才更要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