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冲过去,和巍尔德碰了第一手,还没抽身,木剑便刺中其手,少年刺痛下意识松手,木剑脱手下落,还没沾地就被挑飞。
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
直到第十个结束,也没有人可以在巍尔德手中走过三手。
“太可惜了。”他耸耸肩,抬起下巴,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随后看向平静面色中带着微笑,还在鼓掌的阿克莱道:“司书先生,我就这么让你瞧不起么?”
阿克莱一愣:“我并无任何轻慢的意思……”
“明明就有一个很不错的,你却让这些……残羹剩饭出来,什么时候和平会的智慧礼堂,落魄到招待客人连像样的食物都拿不出,还是我不配?”
被称作“残羹剩饭”的一众少年,面孔涨红,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起。
却也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响。
尽管被堂而皇之地嘲讽了一顿,但他们的表现配得上这嘲讽。
阿克莱意识到话语中的意思,毕竟他又不是被指着鼻子骂“残羹剩饭”陷入到自尊受伤的这些少年,不禁疑惑。
“哦?霍夫曼先生,您是说哪位。”
“就那位。”巍尔德抬手一指。
所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愕然无比。
随后四下看看,确定不是别人。
仍旧在打扫的菊藜感觉到周围氛围不对,好似如芒在背,不禁转过头去。
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拦在前面,替她挡住所有目光。
“我想您应该是弄错了……”谢尔琳从人群中走出,上前一步说道。
只是她还没解释,就被巍尔德打断:“就她了,出来陪我玩玩吧——怎么,难道我查尼·霍夫曼·巍尔德,请不动么?”
话说到这份上,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
小小教堂又怎么能与王室相比?
“去吧,我们是平民而已,能被高贵的王族点名,这是我们的荣幸。”要好的修女看实在躲不过去,便与谢尔琳对视一眼后宽慰起来。
菊藜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有点心虚。
刚刚还不屑,现在就被点名,怕不是刚刚那不屑的样子刚好被看到了。
毕竟在场那么多人里,谁不敬畏王室?
当然,她也敬畏,毕竟自己就是没人疼爱的苦出身,哪里惹得起王室呢。
不过对于这两下剑术,她还真是看不上。
随着她放下杆子,走上前去,在众人注视下来到铁桶旁边挑选木剑,那样子倒是越发显得单薄起来。
找了找,随便拿起两根拍了拍。
按安什林教的,去找声音听起来清脆而非空洞的。
“嗯,就这把了。”桶里足足几十支练习用的木剑,她很快从里面找出一支暗红色的坚硬木剑。
随手挥舞了下,发现木剑果然比家里的木棍更趁手。
“我准备好了,你呢。”菊藜走到前面说道。
连行礼都没有,如此失礼的行为却是没有一个人怪她。
王室又怎么会和一个乡下野丫头计较?
嗯……虽然这丫头仔细看一看,脸小小的,眼睛修长大大的,脸颊还有点肥嘟嘟的,阳光下有点说不出来的好看。
“如果你赢了,金丝雀归你,如果我赢了呢,小姑娘?”
巍尔德也不知道为何,打量着这个朴素姑娘时,只觉越看越喜欢。
菊藜看着他这连自己那不知所踪弟弟都不如的轻佻模样,只觉得幼稚不堪,脑海中不禁泛起了安什林那模样,不禁心头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