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凤栖荆棘,心向朝阳”(1 / 2)

南宫世家的黑甲军如潮水般涌入废墟,军旗上的珍珠鸾鸟纹在风中猎猎作响。慕容瑜抱紧昏迷的段野,龙袍下摆沾满血污与尘土,却仍将金凰冠残件紧紧攥在掌心——那上面还留着母亲慕容颜的温度。洛星遥突然挡在她身前,染血的薄纱下,药王谷主的眼神重新恢复清明。

“用我的药。”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用蛊虫绘制的急救阵,“先帝曾说,狼族血脉需要...”话音未落,云雀的箜篌弦突然缠住逼近的敌军。银发男子的半面面具早已碎裂,露出额间被鲜血染红的朱雀图腾:“陛下,竹简上提到的‘血脉相融’,或许与...”

“住口!”萧琅的声音从黑甲军后传来。萧家次子握着完好无损的湘妃竹扇,扇面山水图却渗出暗红血渍,“慕容瑜,你以为解开紫月之谜就能高枕无忧?”他挥动手腕,竹扇展开的刹那,数十支淬毒箭矢破空而来。

段野在昏迷中突然睁眼,狼形玉佩的残片自动悬浮在他胸前。玄铁刀划破长空,将箭矢尽数斩落,刀光映出他眉间新添的紫月印记。“陛下快走!”狼骑统帅的疤痕因用力而涨红,“我的身体...还能撑住!”他的声音里带着异样的沙哑,仿佛两个人的嗓音重叠在一起。

慕容瑜的龙袍内衬突然发烫,先帝慕容颜留下的箴言再次浮现:“凤栖荆棘,心向朝阳。”她想起母亲密室里那幅未完成的画——女帝手持罗盘,脚下是燃烧的皇城,却依然仰头望向东方破晓的太阳。“以我皇族之名!”她举起罗盘,星图与金凰冠残件共鸣,“所有效忠于先帝的将士,随我一战!”

废墟深处突然传来战马嘶鸣,数百名狼骑冲破烟雾。他们的战甲上重新绘上完整的狼族图腾,为首的女将摘下头盔,赫然是段野失踪多年的胞妹。“陛下!”她的狼首号角吹出激昂的战歌,“兄长曾说,狼骑永远是皇族最锋利的刀!”

萧琅的脸色骤变,竹扇上的符咒开始扭曲。他身后的南宫家主冷笑一声,摘下青铜面具——那张脸与慕容瑜有七分相似,却布满狰狞的疤痕。“双生血脉的诅咒,岂是那么容易破解的?”她举起先帝凤印,“当年慕容颜将我弃如敝履,今天,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洛星遥的金蚕蛊突然组成屏障,药王谷主咬破指尖,在地上画出古老的医毒阵图:“陛下,让我试试用毒攻毒!”他的眼神与慕容瑜交汇,想起药箱里那份婚约,“您母亲曾说,真正的守护,是把后背交给值得信任的人。”

云雀的箜篌奏响先帝的《平乱曲》,音波化作无形利刃。银发男子的朱雀发带随风飘扬,映出他坚定的眼神:“当年先帝收养我,不是为了做棋子,而是让朱雀族永远守护皇族。”他的琴弦缠住南宫家主的手腕,“现在,该我兑现承诺了。”

慕容瑜握紧段野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逐渐回升。狼骑统帅的紫月印记与她的左眼产生共鸣,记忆如潮水涌来——母亲慕容颜将狼族幼子抱入皇宫的夜晚,先帝密室里那封未寄出的家书,还有段野每次冲锋时,回头望向她的眼神。

“阿野,你还记得吗?”她在他耳边低语,“你说过,狼骑的荣耀是守护。”段野的瞳孔闪过一丝清明,玄铁刀上的狼首装饰发出怒吼。当南宫家主的凤印即将砸向慕容瑜时,他突然暴起,刀刃穿透了对方的肩膀。

鲜血溅在破碎的罗盘上,星图突然重组。慕容瑜看到母亲慕容颜最后的影像:先帝抱着双生女儿微笑,轻声说:“血脉是枷锁,也是纽带。真正的力量,来自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的心。”而此时,萧琅的竹扇突然指向段野,竹骨中射出的毒针,正对着他毫无防备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