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百载同辉映初心(1 / 2)

端阳佳节,情网树的枝叶间挂满了四国的驱邪香囊——北疆的狼齿香包、粟特的没药囊、中原的艾草束、大食的沉香袋,香气混着五德酿的酒香,在风中织就无形的结界。慕容卿璃身着嵌着珍珠的华服,看张逸风正用战刀剖开情网果,果肉里竟裹着四国的粽子——北疆的鹿肉馅、粟特的椰枣馅、中原的糯米红豆、大食的鹰嘴豆泥。“某就说这树通人性!”他舔了舔刀刃上的蜜浆,狼首纹章在阳光下与珍珠共舞,“知道陛下想让咱们过个‘四国粽’的端阳!”

伽蓝坐在树杈上调试“百弦琴”,琴弦串联着各国的传统乐器碎片——中原编钟的铜片、北疆牛角号的骨节、粟特手鼓的羊皮、大食乌德琴的椰木,轻拨间便奏出《端阳竞渡曲》,音符落在香囊上,竟让香灰显化出四国的驱邪符文。他往琴身系上中原的五彩缕,粟特的银铃随之轻响:“此琴名为‘同辉’,弦弦相和,如百国同心。”

苏念辞捧着修订后的《四国节俗通考》,素袍上绣着龙舟与狼图腾的纹样,书页间夹着用金叶压制的艾草标本:“臣发现,四国端阳皆有‘驱邪祈福’之意。北疆人用狼齿镇宅,粟特人以圣火净心,中原人挂艾草避疫,大食人洒沉香除秽,本质上都是对安康的向往。”他推了推眼镜,镜片映着孩童们用战刀形粽叶包粽子的场景。

楚墨尘的身影在香囊间穿梭,护心镜反射着五彩光芒,镜面上显化出“端阳守护阵列”:“镜界余孽散播的‘疫咒’已被情网树根系转化为香囊香料,现在每阵风吹过,都是对双国的净化。”他打开腰间的锦囊,里面装着用护心镜碎片制成的“安康符”,符面刻着四国文字的“无病”,“已随龙舟粽分发给沿江百姓。”

慕容卿璃接过安康符,见符纹与她腕间的五德戒纹路相合,忽然想起百年前的端阳,双国还在因治水权纷争不断,而如今,同一条江上,竟能共划“五德龙舟”——船头是狼首,船身绘着牡丹,船尾刻着粟特的商队与大食的星图。她望向江面,见张逸风正站在船头击鼓,伽蓝在船尾吹奏胡琴,苏念辞往江中抛洒四国文字的祈福笺,楚墨尘则隐在船底布下防护结界。

“陛下,该祭江了!”张逸风的战鼓声震得江水泛起涟漪,慕容卿璃将双鱼玉佩浸入水中,玉佩与情网树的根系共鸣,竟在江面显化出五人初次共治双国的幻影——那时的他们剑拔弩张,而如今,却能在同一艘龙舟上,用不同的力量划向共同的方向。幻影消散时,江面上浮起成片的“安康莲”,花瓣上的纹路正是五德酿的漩涡。

伽蓝的百弦琴奏出《安澜曲》,琴弦声中,龙舟两侧的水花自动聚成四国神兽的形态——北疆的雪狼、中原的青龙、粟特的商驼、大食的圣鹰,共同托举着龙舟破浪前行。苏念辞将最后一张祈福笺投入水中,笺上的狼毫字竟化作游鱼,向四面八方传递安康的讯息。楚墨尘的护心镜映着这一切,镜面上的“无病”符印逐渐演变成“共生”的纹样。

正午时分,情网树下摆开了“百国端阳宴”。北疆的烤狼肉、粟特的胡饼粽、中原的雄黄酒、大食的蜜枣糕摆了满满一桌,中间是用情网果酿成的“百载金露”,酒液在琉璃杯中轻轻晃动,映着每个人眼角的皱纹——张逸风的刀疤更深了,伽蓝的鬓角微白,苏念辞的背有些佝偻,楚墨尘的护心镜多了几道裂痕,而慕容卿璃的华服上,也添了几缕银丝。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过端阳吗?”她举杯望向四人,目光掠过张逸风铠甲上的新伤,“那时你差点把战刀砍进我的案几。”

张逸风灌下金露,笑声依然如洪钟:“某这辈子最对的事,就是被陛下驯服!现在就算让老子砍自己的刀,也绝不伤陛下一根头发!”

伽蓝轻抚琴弦,弦音里带着岁月的醇厚:“臣的琴声老了,但和融的旋律,永远年轻。”

苏念辞往她碗里添了块椰枣粽:“臣写了百首端阳诗,最动人的一句,永远是陛下说‘和而不同’时的眉眼。”

楚墨尘单膝跪地,护心镜映着她的银发:“臣的护心镜裂了,但守护陛下的心,从未有过一丝缝隙。”

江风带来远处的欢呼声,情网树的香囊突然集体发光,与五德星连成“百载”的纹样。慕容卿璃知道,他们的故事已走过百载春秋,却依然如初见般炽热——不是因为时光不败,而是因为初心不改,因为无论岁月如何侵蚀,总有一群人愿意用血肉之躯守护和融的火种,让不同的文明在时光中淬炼出更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