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玄铸宗弟子怎么样黎渊并不在意。
随着步伐走远,城门口喧嚣声逐渐远去。
“东西……这里有吗?”看着城内来来往往的魔修,黎渊话音略有迟疑,他一把拽住隋明昭宽大的袖口,隔着布料捻了捻,用力之大像是要将布料捻出个窟窿来 。
隋明昭稍微扯了扯,没扯动。他不敢太用力,怕听到刺啦一声袖口撕裂。只好手腕一翻转,牢牢握上徒弟捣乱的手。隋明昭微叹了口气:
“谁教你这样的?不高兴就拿衣服撒气。”
话音很怪,听着像在责怪,语气却一点都不凶。
反倒带着些莫名亲昵。
黎渊一怔,指间力道不由得松了松。就这短暂空档,隋明昭趁机捏住他指骨,轻轻一拉,饱受摧残的衣袖,终于从徒弟手里解放了出来。
只是,原本平整的布料多了几道褶皱。
“下次别用这么大力。”隋明昭嗓音含笑,神识传音,逗自家徒弟:“为师只有这套衣服,弄坏了可就没了。”
“呵,”黎渊报以冷笑,不理会自己师尊装可怜的胡言乱语,在隋明昭易容后穿的普通衣袍上瞅了眼,人间常见的面料款式,朴实无华,不是价值连城带有防御功能的法衣。
就这破东西还摆这装蒜。
黎渊暗自嗤了声,反唇相讥道:“弄坏了大不了再赔你一套。”
说毕,瞅都不瞅自己师尊一眼,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陡留隋明昭一人站在原地,似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哎,那边抓袖子的兄弟!”
一道粗犷声音响起。
隋明昭循声望去,前方面饼摊,一个身材魁梧的莽形大汉坐着在向他招手。
一边是走远的徒弟,一边是陌生的大汉。
孰轻孰重,不需要掂量。隋明昭想都不需要想,迈开脚就朝着黎渊方向准备追过去。
然而,路上出现了个拦路虎。
“这位兄弟,别急着走。听为兄一言,”莽形大汉十分自来熟以兄长自称,拦在隋明昭前行路上,见着对方冷脸也不恼,仍旧笑呵呵道:“别急,城里不大,那位小兄弟走不远。”
是走不远。哪怕这座城很大,也走不远。隋明昭没在意莽汉自来熟的冒犯,他自顾自地想,给黎渊取暖的法器上刻有一道追踪符文,与他神魂相连。黎渊佩戴超过三日,那道符文便会转移到佩戴者身上。哪怕日后黎渊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准确找到他。
想到这,隋明昭心情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唇角甚至挂出了一贯的温和笑意。
正是这抹温和笑意,让莽形大汉产生了对方好说话的错觉。
于是,接下来,隋明昭便听到对方语重心长循循善诱道:
“兄弟啊,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留不住的人,不如就放手。你的感受,为兄懂!”
莽形大汉把自己胸膛拍得框框响,一副与隋明昭感同身受的模样。
这都什么跟什么?
放什么手!
隋明昭嘴角抽了抽,袖下指尖微动,几缕殷红的灵力从指尖探出。
眼看就要悄无声息地除去眼前这个碍眼的家伙。
“啪!”莽汉猝然一拍巴掌,“兄弟!我这有个……”
隋明昭生生掐灭了指尖灵力。
莽汉手指比了个钱的手势,凑到隋明昭身前,芝麻大的眼睛左右瞟了瞟,见周边没人注意,方才小声道:“发财的机会,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看跟你有缘,同样是被道侣抛弃,同是天涯沦落人,特地告诉你,来,我们找个地方详谈。”
被道侣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