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子的目光扫过那横七竖八倒在血泊中的同伴,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一股彻骨的寒意,仿若从九幽地狱直蹿而上,令他的脊背阵阵发凉,双腿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内心深处的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就在他被恐惧紧紧攫住、呆立当场之时,一阵悠扬却又透着丝丝寒意的笛声悠悠响起。这笛声仿若来自另一个世界,在这充满血腥的废弃工厂中回荡,更添几分诡异。
随着笛声的飘荡,数把由音波幻化而成的利刃,如同从虚空中骤然浮现的夺命幽灵,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光头男子飞射而去。
每一把利刃划过空气,都发出尖锐的呼啸,仿佛是在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光头男子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想要躲避却发现四肢仿若被钉住一般无法动弹。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呼喊,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
转瞬之间,音波利刃已至身前,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只听见几声沉闷的 “噗噗” 声,利刃如切豆腐般砍落了他的四肢。
光头男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重重地摔倒在地,鲜血从他的断肢处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在地面上迅速蔓延开来,将周围的尘土染成了暗红色 。
林素雅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缓缓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这废弃工厂的死寂之上。她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
来到光头男子面前,她微微俯身,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说道:“说!药剂在哪,把药剂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免受更多痛苦。” 那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她就是掌控生死的审判者。
光头男子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仰头发出一阵疯狂的狂笑,笑声在这空旷而血腥的废弃工厂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诡异。
“哈哈哈!想要药剂?晚啦!你们永远都别想得到它!药剂早就被我们队长带回组织了,而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 他一边大笑着,脸上的神情近乎癫狂,那扭曲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话音刚落,只见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双手迅速舞动,操控着地面一根尖锐的石柱如同一把从地狱伸出的夺命长枪,以极快的速度破土而出。石柱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地刺穿了他自己的身体。
“噗” 的一声闷响,鲜血顺着石柱汩汩流下,他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眼神也逐渐变得空洞无神,嘴角却依旧挂着那抹疯狂的笑意,仿佛在嘲笑众人的徒劳无功 。
毛毛听闻光头男子的话,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 “川” 字,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思索。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如炬,仔细地扫视着四周的战场,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同伴们或疲惫或受伤的模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片刻之后,他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开口道:“回想起之前他们袭击我们的时候,再看看现在,他们确实少了一人。我们大意了,掉进他们的陷阱里了。
他们是故意暴露行踪,引我们前来,然后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好让他们队长带着药剂顺利逃脱 。” 他的话语中,满是懊恼与自责,紧握着的拳头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好了,先别说了!” 林素雅的眼眶微微泛红,咬着嘴唇,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怒,那模样就像一只被激怒却又暂时无可奈何的母狮。
“赶紧把猫老大和老铁带回去疗伤吧,他们的伤势不能再拖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此刻的她,满心都是对同伴伤势的担忧,以及对敌人逃脱的不忿,恨不得立刻追上去将药剂夺回,可理智却告诉她,当务之急是救治同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