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笑眯眯的在一旁补刀,“再小的茶厂一般都会有几百上千亩的茶山。”
话刚说完,姜伊文就迅速把搭在江鱼肩膀上的手用力一夹,让她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刚挠着江鱼的痒痒肉,嘴里还说道:“好啊,居然敢骗我们,那我们可要打地主、吃大户,漫漫,上。”
“痒啊……哈哈…两位姑奶奶我错啦…哈哈…我请客…我请客…五次…哈哈……十次……”
江鱼浑身上下都是痒痒肉,没一会儿,生理盐水都笑出来了。
一顿嬉笑打闹,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姜伊文和江鱼更是亲如姐妹。
姜伊文还拍着胸脯打包票,摄影师的事就交给她了。
……
次日上午,窗外的天空灰蒙蒙一片。
夏日的阴天,沉闷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
江鱼是被饿醒的,简单洗漱过后,就溜达出宾馆找吃的。
在上回吃豆浆油条的地方,有一家卖生榨米粉的小店。
江鱼到的时候,刚好错过上班高峰期,店里吃粉的人寥寥无几。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
生榨米粉是这里的特色。
用的粉团在草木灰的助力下,自然发酵出淡淡的酸味,俗称“馊味”,就跟京市的豆汁一样,不是每个人都吃得惯。
粉团通过压榨,细细长长的米粉滑入滚烫的大锅里。
师傅迅速将米粉捞出装入碗中,再往碗里放入切碎的生菜、紫苏、酸豆角还有那嘎嘣作响的花生米,最后浇上用酱油膏和碎肉精心熬制的卤汁。
一口下去,鲜、香、嫩、滑,酸爽无比,十分开胃。
吃完生榨米粉,江鱼沿着河边走,也许是天气的原因,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
上辈子的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蝴蝶?
这辈子又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江鱼甩甩脑袋,重活一世,年轻有活力,有着无限的可能,多少人羡慕嫉妒恨,自己还矫情个屁。
想到这,江鱼自嘲一笑。
此时她正走到码头,随大流花了5块钱,跟路边的小贩买了一包鱼料,又挑了一袋小鱼。
塑料袋里的小鱼簇拥在一起,没有一百条,也得有几十条。
鱼很小,跟黄豆差不多,江鱼看不出是啥品种。
江鱼拿上鱼料,提着小鱼,沿着码头的阶梯走到河边。
找了个河水比较深的地方,将小鱼“哗啦”一下倒进河里,再顺手洒上鱼料。
旁边正在活动身子,准备下水游泳的老伯,好心提醒道:“细路女,这些小鱼放生后喜欢游回岸边,你们在上游放鱼,老板在下游捞鱼,这么放生没用的。”
江鱼站起身,抬头朝下游方向望去。
距离这里有一段路的地方,有人拿着网兜往水里捞东西。
江鱼在此刻,都不知道是该夸自己视力好呢?还是视力好呢?
想到这,江鱼缓缓而笑。
重生归来,心中那股不真实感,一下子就没了。
这是个真实的世界,有好人,也有坏人。
大家不过所求。
一日两人、三餐四季、七情六欲、五味百年……
……
江鱼从河边走回码头,然后往新华书店的方向走去。
她和姜伊文约好了十点半在书店旁边的咖啡厅碰面。
跟她一块儿来的,还有市二中的招生老师。
入学条件,昨晚江鱼就跟姜伊文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