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万籁俱寂,夜色如墨,本应是静谧祥和之时,孰料室内那尊平日里安然静立的神像却忽生异象。只见神像周身竟散发出柔和光芒,那光仿若有灵,似灵动的溪流般在屋内缓缓流转,每一处光晕的流转,都隐隐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冥冥之中的警示,预示着即将有大事发生一般,让这原本寻常的夜晚徒增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待吾准备入榻安睡之际,却见神像之上缓缓被一层奇异的能量所笼罩,那能量似一团氤氲的雾气,丝丝缕缕地缠绕着神像,原本清晰可辨的轮廓就在这雾气的遮掩下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恰似隔了一层薄纱,任凭吾如何凝神去看,都难以瞧得真切,整个神像仿佛即将遁入另一个神秘的空间之中。
与此同时,一股阴森之气悄然弥漫开来,周遭的空间亦开始出现异常波动。那波动恰似平静湖面被投入石子后泛起的无形涟漪,一波一波地朝着四周扩散而去,每一波的荡漾,都似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让人顿感一阵压抑与不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人心,使人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再看吾身上的符咒印记,其上竟也浮现出法印,那法印闪烁着微光,如点点星辰般,缓缓旋转着,仿佛在与这周遭的异样相互呼应,又似在无声地警示着即将降临的危险,让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吾心中已然明了,这般怪异景象,定是这妖道在暗中作祟。当下,吾不由高声喝道:“此前已然提醒过汝,众神念汝修行一场着实不易,若汝就此收手,诚心去还清往昔所造之罪孽,而后积功累德,尚有机会得成正果。可汝若仍旧执迷不悟,继续肆意妄为,那唯有身死道消、形神俱灭的惨淡结局在等着汝!” 话语掷地有声,在这寂静的屋内回荡,似要冲破那诡异的氛围。
妖道却全然不顾吾之劝诫,发出一阵桀桀怪笑,那笑声犹如夜枭啼鸣,刺耳非常,张狂言道:“吾可比雷祖还要厉害,汝能奈吾何?” 吾闻此等妄言,不禁嗤笑一声,回道:“汝这几百岁的人了,竟还喜好吹牛,汝若真那般厉害,又怎会使出这般暗中捣鬼的手段?即便汝吞了那缕分化的神识,又能如何?难道便觉得自己可天下无敌了不成?” 吾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地戳破妖道之狂妄。
妖道却不以为然,继续蛊惑道:“吾可帮汝实现心中所愿。” 吾冷哼一声,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回道:“吾就算心中有愿望想实现,也决然不会找汝这等妖邪之辈,况且汝在吾这儿,早已是信誉扫地,所言所语,又有何可信之处?” 言罢,吾不愿再与妖道多费口舌,只觉与这等冥顽不灵之徒多说无益,便索性闭上双眼,强自镇定心神,睡了过去。
果然,入睡之后,梦里竟也出现异样。吾察觉到危险,本能地欲念雷祖圣号以求庇佑,却惊觉自己喉咙似被什么堵住,竟是无法发声,那感觉犹如深陷泥沼,周身似被重重束缚,无论如何挣扎皆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无尽的黑暗如潮水般朝自己涌来,心中大骇,恐惧如藤蔓般缠绕心头。吾几番奋力挣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才从那噩梦中惊醒过来。
醒来之后,只觉浑身难受无比,好似每一寸肌肤都在隐隐作痛,周身的能量场亦是紊乱异常,紊乱的气流在屋内涌动,似有无数鬼魅在穿梭。且隐隐约约能听到好似有施法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晦涩,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诡异,仿佛有一双双邪恶的眼睛,正藏匿在黑暗之中窥视着一切。
吾赶忙强撑着精神,深知此刻绝不能慌乱,遂不断念起圣号,拼尽全力强定神识,试图以圣号之力驱散这周身的阴霾与紊乱。如此缓了好一会儿,那难受之感才稍有减轻,身上的冷汗已然浸湿了衣衫。只是困意如潮水般再度袭来,吾此刻身心俱疲,实在难以抵挡,终究还是抵挡不住那倦意的侵袭,又沉沉睡了过去。
待至清晨,吾悠悠醒转,抬眼便瞧见一道虚影在屋内飘荡,那虚影若隐若现,透着一股邪佞之气。细细一看,正是汝分化出来的灵体。吾心中虽恼,却也并未慌乱,修行让吾在面对这般情况时仍能保持镇定。吾依旧如往常一般,先是神情肃穆地礼拜众神,口中念念有词,念起那庄严的宝诰,每一个字都饱含着虔诚与敬意,一丝不苟地完成各种仪式,祈求众神护佑,赐予吾降妖除魔的力量,期望能凭借众神之力,化解此番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