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以往多年，何雨柱一直未能购得猪崽进城，实因此举异常难成，何况城里也没条件豢养。

轧钢厂由于提前达成任务目标早早发放了薪水，然而何雨柱决定留守厂中继续工作，因为在春节前领导层颇为活跃。

李副厂长更是一如既往对他慷慨解囊，用这些额外的资金购置大批食材。

今年他终于有了猪肉，这让李副厂长能够宴请更多的客人。

随着年关逼近，何雨柱加班加点干了几日，到腊月二十九方才真正停下工作，然后返回文家着手准备年夜饭所需的各类原料。

好在有大姐文秀、二姐文慧在一旁协助操持事务。

\"柱子，依你看来，这些年灾算是熬过去了否？\"大姐文秀好奇问道。

这几年日子全仰仗柱子扶持相助，家里境遇才改善不少。

但长期依赖妹夫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

何雨柱思索片刻，答道：\"应该还未彻底结束，但日子料会逐步向好。\"

对于未来变化，他知道得太多不便明言，只能隐晦提及之后的日子或许又将困难重重，但此刻无需挑明。

\"就如同患过大病一场，要想完全恢复还需耗费时日。

姐姐您莫要心急，倘若有短缺之处直接来这里拿便是了。

至于文丽生子之后还劳烦姐姐多费心照料些日子，自家人之间无须斤斤计较。\"

\"唉，过去这些年要不是你帮忙，咱们的生活真是难以想象！\"文秀不胜感慨。

文慧也接口道：\"就是啊，在我们供销社，那些家中人口众多的家庭这两年都过得很艰难。

大家脸色都带着浮肿，直到最近情况才稍有改善。\"

\"成年人倒还可以忍耐，就是苦了孩子啦，毕竟谁让他们兄弟姐妹这么多呢！\"

\"现在街道办事处开始倡导每户只育两个孩子为宜。\"

三人交谈之中，很快备齐了年夜饭需要的所有食材。

按照风俗，年三十这一天普遍是要吃两次正餐——下午一次，零点一次；后者则是必有饺子相伴。

考虑到何雨柱采购储备的食材数量足够丰富，所有准备工作都可以提前至前一天完成，而一般人家根本无法如此从容。

1961年经历的事情诸多，特别是一场关于贾东旭意外去世事件，使得整座院落的氛围发生变化。

就在除夕早晨，何雨柱带着弟弟何雨水回家简单清扫整理一番后，前往三大爷阎埠贵处取了几副春联贴好，然后重新折返文家。

大杂院里的住户早已经对何雨柱频繁往返司空见惯，而何雨柱自身同样觉得适应自然，因为在这大杂院里发生的事儿始终牵动人心。

此前的大杂院会议中，正是何雨柱揭穿了贾家的老底儿，因此易中海也无法在此情形下再次组织什么募捐行动。

而贾家如今……

贾张氏与秦淮茹各自手中握有一定积蓄。

贾张氏的钱，一部分是她为自己老年生活积累的储备金，还有一部分源自贾东旭去世后的抚恤款项。

她的这份养老钱是从贾东旭开始工作时就逐月存放，那时每月只存区区三元，长年累月下来也积累了可观的数量。

如果再算上抚恤金，总金额可就不容小觑了。

秦淮茹所掌管的资金，则主要是先前贾家累积的存款。

早年间贾东旭曾因奖励得来一张缝纫机票，之后立刻购买了一台缝纫机，这从侧面证明了当时家中的财力并非单薄。

外加秦淮茹每个月固定领取二十七块五角的工资收入，只要善于打理、合理安排开销，这个家庭的日子其实不至于太艰难。

然而，贾张氏生性喜好口腹之欲，秦淮茹则总想方设法给孩子们添加营养改善伙食。

只可惜，在灾荒之年，这一点显得格外不易达成。

如今，没了何雨柱提供的餐食供应后，全家已渐渐习惯以粗粮果腹，至于将来的情况又将如何演变尚且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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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娄晓娥独自返回娘家过年。

许大茂已持续服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后来再去医院复查一遍，却仍旧未见任何好转。

此刻，娄晓娥深感迷茫不安：如果许大茂真的无法治愈，自己是否还要继续维持这段婚姻？然而迄今为止，娄晓娥并未选择把事情透露给家人知道。

这次回娘家庆祝新年时，许大茂拒绝同行，而娄晓娥本人也不想踏足许家半步。

每次前往许家，家族中的成员都反复劝告要她和许大茂好好过日子，这些陈词滥调早已令娄晓娥感到无比厌烦，干脆今年索性也不再登门探望。

这一次回到家里，正是打算告诉父母实情。

于是刚回家中，她便立即说出了整件事情经过。

娄半城与娄谭氏听闻后都惊愕到难以置辞。

这桩婚事，原本是由两人精心安排，没想到现在竟出现这般麻烦的局面。

“许大茂是不是真的没治了？”

娄谭氏追问起来。

她深刻懂得一个孩子对于女人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必须要把情况问明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