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当日，青山县法院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群众。晨风服装厂的工人们举着\"还我血汗钱\"的横幅，而化肥厂的老职工则在另一边默默抗议。审判庭内，王有德翘着二郎腿，身旁律师的公文包鼓鼓囊囊。

\"被告方辩称抵押合同合法有效？\"渠成顺突然举起两份文件，\"请法庭注意，化肥厂厂房查封在先，抵押在后，根据《民法典》第404条......\"话音未落，王有德的律师就打断道：\"原告方混淆概念！查封不影响抵押登记效力！\"

戴世龙适时起身，播放了方梅暗访时录制的视频。画面里，门卫大爷的证词让旁听席一片哗然。化肥厂的代理律师额头上沁出冷汗：\"这是非法取证！不能作为证据！\"

周万全却慢悠悠地打开另一份证据——银行流水显示，抵押合同签订次日，王有德向化肥厂原法定代表人转账20万元。\"这是好处费！\"李建国激动地站起来，\"他们就是合起伙来骗我们的钱！\"

法庭辩论进入白热化阶段。当渠成顺指出联营协议本质是名为联营实为借贷，违反国家金融管理规定时，王有德终于坐不住了，拍着桌子吼道：\"那又怎么样？反正抵押登记做了！\"这句话让法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休庭时，张彩娇突然发现王有德的律师在走廊里与化肥厂新法人窃窃私语。她不动声色地打开手机录音，远处的渠成顺望着窗外的警车，心中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深夜的公安局审讯室里，王有德的小舅子瘫坐在椅子上，面前的供词已经写满三页纸。\"都是王有德出的主意！\"他抹着眼泪，\"说搞个假抵押，等服装厂的钱一到账就转移......\"

同一时间，渠成顺接到刑警队的电话。他望着办公桌上的抵押合同，突然想起一个细节——不动产登记证明上的公章边缘有细微的毛边。张忠民连夜联系鉴定机构，结果显示：这份登记证明是伪造的！

第二天，当渠成顺在法庭上出示鉴定报告时，王有德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化肥厂原法定代表人也被带上法庭，他颤抖着承认：\"我收了好处费，在假合同上盖了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