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的铁栅栏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陈虎耷拉着脑袋坐在审讯椅上,指甲缝里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我就是想赚点快钱,”他嘟囔着,“张某说那丫头好欺负,还给我看了照片……”
渠成顺突然将一叠照片拍在桌上——是陈虎和张建国司机的合照。陈虎脸色瞬间煞白:“你……你们怎么……”
“别装了,”张忠民冷冷道,“张建国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计划?他默许女儿找人报复,就是想借你的手教训林小雨,顺便清理所谓的‘门户’。结果阴差阳错,害了自己女儿。”
陈虎浑身发抖,突然嚎啕大哭:“我也是被逼的!张老板说只要我顶下罪名,就给我妈付医药费……”
与此同时,方梅正在医院采访林小雨。女孩蜷缩在病床上,手腕缠着褪色的红绳,那是母亲临走前给她系上的平安符。“那天晚上,”她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我肚子疼得厉害,迷迷糊糊听见有人翻窗户。后来……后来我就跑了。”
“你知道张某为什么针对你吗?”方梅轻声问。林小雨沉默良久,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校园霸凌的细节:“她们说我穷酸,说我身上有土味……有次还往我饭盒里倒洗衣粉。”
窗外,暴雨倾盆而下。方梅合上笔记本,突然想起在学校档案室看到的一份文件——张建国曾向教育局捐赠过百万资金,而林小雨所在的班级,恰好被取消了贫困生补助名额。
当方梅把这个发现告诉渠成顺时,他正在分析陈虎的口供。“原来如此,”渠成顺冷笑,“张建国表面做慈善,实则在清除‘污点’。林小雨的存在,就是打他脸的活证据。”
手机突然响起,是李晴的紧急来电:“渠主任,张某失踪了!她留下字条说,要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暴雨冲刷着城市的街道,渠成顺的车在积水的路面上疾驰。警方提供的监控显示,张某最后出现在城郊的废弃工厂。生锈的铁门虚掩着,泥水混合着血迹在地上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