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娇通过大数据比对，发现了更惊人的事实。康寿堂在全省范围内拥有三百多个关联账户，这些账户不仅用于接收老人的购药款，还频繁与地下钱庄、博彩平台发生资金往来。“他们用老人的养老钱做赌资，再把非法所得伪装成合法收入。”她调出监控截图，画面里，装满现金的编织袋被搬上押运车，车牌归属地显示为邻省某县。

周万全联系上一位退休的经侦老同事，对方带来了尘封的案卷。十年前，邻省曾发生过一起类似的保健品诈骗案，主犯在案件侦破前夕离奇死亡，线索就此中断。“当时的犯罪模式和现在如出一辙。”老同事推了推老花镜，“我怀疑这是个蛰伏多年、不断升级作案手段的犯罪集团。”

方梅乔装成保健品推销员，潜入康寿堂总部。在地下仓库，她发现了更隐秘的证据——成箱的“培训手册”详细记录着针对不同类型老人的话术策略：独居老人主打“亲情牌”，患病老人强调“救命药”，节俭老人则用“投资返利”诱惑。手册扉页印着朱修成的签名，标注着“2.0版升级方案”。

正当调查陷入胶着时，一个神秘电话打到了渠成顺手机上。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里夹杂着电流杂音：“别再查了，你动不了他们。”不等渠成顺追问，电话里突然传来老人的哭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把房子都卖了……”背景音中，隐约传来“康寿堂欢迎您”的机械女声。

渠成顺攥紧手机，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法律服务中心的灯光在雨幕中倔强地亮着。他知道，这场与犯罪集团的博弈，远比想象中更加凶险，但为了那些在骗局中绝望挣扎的老人，他必须撕开这张罪恶的大网，哪怕要直面最黑暗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