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法律服务中心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渠成顺盯着墙上被红笔圈满的关系图，最顶端\"省厅某领导\"的名字旁，新添的箭头直指省城某栋机关大楼。周万全推来一摞文件，每份都用红章盖着\"绝密\"：\"我托老战友查到的，这位厅长名下有七家离岸公司，其中三家与朱志超的资金流向高度吻合。\"

\"但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张忠民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水杯倾倒，\"那些关键证人，不是失踪就是'意外身亡'。\"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渠成顺冲下楼，在墙角发现浑身是血的林晓薇——她的舌头已被割掉，手里死死攥着半张照片，照片上省级某厅大门前，朱志超正将一个檀木盒塞进厅长情人的保姆手中。

\"他们开始灭口了。\"渠成顺将颤抖的林晓薇抱进怀里，老人浑浊的眼中溢出泪水，用沾血的手指在地上划出一个\"省\"字。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周万全突然翻开林晓薇的衣领，露出锁骨处新鲜的纹身——那是省纪委巡视组的秘密联络暗号。

\"等等！\"渠成顺突然抓起电话，拨通了省厅一个尘封多年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咳嗽声，他深吸一口气：\"老领导，还记得二十年前我们在反贪局立下的誓言吗？青山县的黑幕，该有人捅破了。\"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法律服务中心墙上斑驳的\"正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