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丁益蟹彻底服软,再不敢对凌飞口出恶言。
他灰溜溜地离开时,连站都站不稳,只能靠手下搀扶。
“凌先生……”
方婷目光带着祈求看向凌飞。
丁益蟹今日吃了大亏,方婷虽暗自窃喜,但很快担忧起来。
忠青社绝不会善罢甘休,而方家根本无力承受他们的报复。
凌飞或许无所畏惧,可方家却承受不起。
方婷心知肚明,方家能否存续全在凌飞的态度。
求助警方?这不过是无稽之谈。
忠青社的势力盘根错节,更何况警方不可能永远庇佑他们。
所以,此刻唯一能拯救方家的,只有凌飞!
方婷心思玲珑剔透,立刻用恳切的目光望着凌飞:“凌先生,我跟您,好吗?无论什么事都可以。”
她生怕凌飞再次拒绝,未等对方回应便急切地说:“什么都能做,真的!只要能帮上忙,我都愿意!只求您保全我们方家。”
相比之前的犹犹豫豫,此刻她异常坚决,仿佛担心凌飞又一次回绝。
方家已陷入绝境,凌飞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你会做什么?”
凌飞问。
“我……”
方婷略一思索,“我会记账,还有……”
顿了顿,她补充道:“还有我自己。”
凌飞打断方婷未尽的话语,果断回应:“好,收拾东西,今天跟我去码头。”
他决定出手了,但并非因她的恳求,而是深知丁家忠青社成员性格狠辣,必定会报复他及他在西贡的布局。
如今的西贡难以承受忠青社的大规模袭击,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发制人将其消灭。
方婷的请求只是额外的助力,还能为行动增添正当性。
“阿积。”
凌飞淡然吩咐,“丁家五口人,我不希望再见到他们。”
阿积领命而去,心中笃定,凌先生的命令意味着丁家将面临绝境。
随后,凌飞转向大傻:“叫两人帮忙搬空小犹太的房子,捐给慈善机构。”
大傻迅速安排妥当,一行人随即前往银行取现百万,直奔码头。
凌飞在此建起三层休息屋暂居,计划开启新阶段的布局。
他的重心当前放在眼前的事情上,待局面稳定后再谋其他。
……
……
另一头。
丁益蟹在几名随从的陪同下,先去了牙医诊所处理流血问题。
紧接着便拿起手机,通知家人到忠青社旗下的日料店集合,他已按捺不住对西贡动手的念头。
他并非毫无头脑之人。
区区一个方家,他随时能掌控。
但西贡不同,必须迅速做出决断。
眼下正是良机,大傻刚统一西贡,手下分散于各处且尚未招揽新人。
此时进攻西贡,无疑是最优选择。
若让西贡站稳脚跟,大傻招兵买马后,伤亡势必增加。
既然决定反击,何不趁此机会行动?
“二哥,大哥交代,大家都已在馆内等候,你直接过去就行。”
下属汇报。
“好!”
得知消息后,
丁益蟹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咬牙切齿道:“西贡那个废物,竟敢嚣张,我定让你付出代价!还有那个姓凌的,也不能放过!”
接着命令随从,“你们几个,帮我散布消息,就说明日忠青社将与西贡开战!”
“是,二哥。”
随后,
随从分头传递消息,而丁益蟹则带领其余人前往日料店。
无人察觉,
在他们刚离开牙医馆,一名身着白衣的人悄然走出巷口,目送丁益蟹一行离去,眼神中透着冰冷杀意。
不久,
日料店内一间包厢里,
丁益蟹被众人搀扶而入。
“二弟,你怎么了?”
“二哥!”
“二哥!”
丁家四兄弟目睹丁益蟹的伤势,顿时坐立难安。
他们平日里虽行为放纵,但对家人始终情深义重。
丁蟹更是怒不可遏地喊道:“老二,快告诉我,是谁伤了你!丁孝蟹,你是大哥,绝不能放过那个混账!”
“父亲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丁孝蟹回答。
丁益蟹则说道:“大哥,别问了,直接召集人手,今晚就袭击西贡!我已经让人在江湖放出话去,说我们忠青社明日与西贡开战。
现在立即招兵买马,今晚突袭,让他们措手不及!”
“好!”
对付西贡,丁孝蟹毫无迟疑。
忠青社日常有上千 ** ,只需一个电话便能召集,随便招募几百人,就足以横扫西贡。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声音:“我看,不必如此。”
“谁?”
丁家父子立刻看向门口,却发现纱门上不知何时留下一道猩红血迹。
正当他们心生恐惧、不明来人身份之际,包厢门缓缓打开。
阿积身着白衣,伫立门前,手中鲜血正一滴滴滴落。
守在门口的小弟早已倒地,咽喉被一刀封喉,气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