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将一份文件放在床头柜上:“董事长,这是张氏破产清算的最终报告,他们名下的慈善基金会已经由我们接管,林薇女士申请了破产保护,目前在一家花店打工。”
叶铭随意翻了翻,目光落在“慈善基金会”几个字上,想起林薇曾经的刻薄和苏婉的隐忍,最终在文件上签了字:“把基金会改名‘安安’,专门资助单亲妈妈和孤儿。”
苏婉抬起头,眼里闪着光:“老公,你……”
“是你让我知道,家比什么都重要。”叶铭握住她的手,“安安以后会明白,财富最好的用途不是炫耀,是守护。”
下午,老宅的管家送来爷爷的遗物——一个刻着“叶”字的长命锁,上面还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爷爷抱着襁褓中的父亲,背景是南洋的华人商会大楼,和叶铭此刻抱着安安的场景惊人地相似。
“爷爷要是还在就好了,他一定很喜欢安安。”苏婉轻声说。
叶铭将长命锁轻轻挂在安安的脖子上,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小婴儿打了个哈欠。“他一直在看着呢。”他想起爷爷信里的话,突然明白所谓的“血脉觉醒”,不是继承财富,而是接过守护的责任。
傍晚,叶铭推着婴儿车在医院花园里散步。夕阳将他和安安的影子拉得很长,小家伙醒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世界。叶铭拿出手机,翻到一张旧照片——那是他刚和林薇分手时,在出租屋里拍的自拍,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不甘。
“爸爸以前啊,是个很普通的人,”他对着婴儿车轻声说,“被人骂过废物,也觉得人生没希望。但是你看,”他指了指远处停着的布加迪和直升机,“生活有时候很奇怪,它会给你很多考验,也会在转角给你惊喜。”
安安似乎听懂了,咯咯地笑起来,小手抓住了叶铭的手指。
手机响起,是秦老夫人:“董事长,欧洲那边的能源危机可能影响我们的产业,需要您远程开会。”
“知道了,”叶铭看着儿子的笑脸,语气坚定,“给我半小时,陪我儿子看完今天的日落。”
挂了电话,他坐在长椅上,将安安抱在怀里。夕阳的金辉洒在两人身上,婴儿的奶香和青草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他从未想象过的安宁。
曾经的“废物”叶铭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叶氏财团的掌舵人,是苏婉的丈夫,是叶安的父亲。他知道未来的路不会平坦,财团的争斗、商业的风浪、甚至爷爷当年的秘密,都需要他去面对。但此刻,怀里的小生命让他明白,所有的奋斗都有了最坚实的意义。
“安安,”叶铭低头,在儿子柔软的头发上印下一个吻,“欢迎来到这个世界。爸爸会守护好你,守护好妈妈,守护好我们的家。”
婴儿车里的叶安眨了眨眼,嘴角漾开一个无意识的微笑,仿佛在回应父亲的承诺。远处的布加迪车灯亮起,却没有打扰这片刻的宁静——属于叶铭的新生,才刚刚开始。而这个在财富与责任中诞生的孩子,将是他未来所有奋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