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给每个人的杯子里续上温好的草莓酒,忽然开口:“知道为什么每年接风宴都要烤羊排吗?”他指了指远处的羊圈,“念念出生那天,正好有只小羊羔跟着出生,李叔说这叫‘双生喜’。”
叶奇举着酒杯站起来,故意用夸张的语气:“所以我叶奇,作为念念的‘机车教父’,宣布——今年的接风宴,新增‘代码烟花’和‘机车漂移撒花’环节!”王浩泽立刻掏出平板:“早准备好了,烟花图案是念念的卡通形象骑在蓝鲸背上。”
夜深时,代码烟花在星空下绽放。0和1组成的光影里,念念的卡通形象抱着草莓挥手,蓝鲸喷出的不是水花而是二进制的“欢迎回家”。叶奇骑着改装摩托车绕场一周,车后撒出的不是彩带,而是温绍染晒的草莓干。
“爸爸,”念念指着烟花,忽然问,“为什么叶叔叔的摩托车会‘唱歌’?”
陆北辰看着烟花映在女儿眼里的光,想起多年前那个在拍卖会上举牌的发小,那个在旧实验室拆服务器的技术宅,那个在冰岛追极光的浪漫鬼。“因为啊,”他揉了揉女儿的头发,“他们把对家的想念,都装在摩托车的排气管和代码的括号里了。”
温绍染靠在他肩上,看着朋友们围在篝火旁笑闹——叶奇非要教柳诗月骑摩托车,王浩泽在帮冷璃调烟花的闪烁频率,李叔则往他们手里塞着刚炒好的向日葵籽。忽然觉得,所谓接风洗尘,从来不是奢华的宴席,而是让漂泊的灵魂,在熟悉的烟火气里,找到归巢的方向。
“陆北辰,”她忽然开口,“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男人握住她的手,看着篝火映红的天空,声音温柔:“会的。就像草莓藤总会攀着支架生长,极光总会追逐着磁极,我们这群人,也总会被‘莓语星田’的烟火气,牵引着回家。”
夜风拂过,带来烤羊排的焦香和草莓酒的甜。木屋的灯还亮着,照亮桌上没吃完的草莓蛋糕,和念念画的全家福——画里有爸爸妈妈、叶奇叔叔、浩泽叔叔、诗月阿姨、冷璃阿姨,每个人都牵着一只戴着蝴蝶结的小羊,背景是绽放的代码烟花和旋转的哈雷摩托。
这便是最好的接风洗尘。没有客套的寒暄,没有商业的算计,只有老友重逢时的肆意笑闹,只有家人团聚时的温暖烟火,只有在“莓语星田”的土地上,才能酿出的、关于爱与陪伴的醇厚滋味。而属于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场永不散场的接风宴里,继续书写下去,直到岁月的尽头。